就算腦子轉成零件也得去考試。
張月歌苦著一張臉，可憐巴巴的準備去考場。
季恩恩安慰了一會兒，收拾好了東西，兩人照常一起過去。
按張月歌所說，美其名曰叫“美女安神”。
杜莎抱胸站在門口，在張月歌跟季恩恩即將出門的時候，忽然伸出了腳攔住了她們。
“喂。”
張月歌本來還想裝沒看見，被攔住又不得不抬眼，果然，一看見杜莎這張臉就心煩。
“喂你媽呢喂，你的名字糊成了屎，我們可沒，煩死了，找茬專業戶是吧？”
張月歌語氣暴躁的很，本來兩個人就互相不對頭，杜莎還總是暗里針對季恩恩，再加上心情又不好，簡直一點就著。
杜莎被她的大嗓門嚇了一跳，心里一股火也冒了出來。
看了一眼周圍人幾乎走的差不多了，漲紅著臉吼回去：
“你有病啊，關你什么事？！”
平日里打扮的像個男的，做事情大大咧咧瘋瘋癲癲的，杜莎不屑得很，誰愿意跟一個女漢子做鄰居。
沒想到現在居然還吼她。
張月歌冷笑一聲，偏偏還真的不走了。
“杜大美女，那你說，您老到底要干嘛？”
杜莎翻了個白眼，轉頭看向季恩恩。
“那個表演的名額，我已經跟老師申請，給我了，你就別練了吧，免得到時候肢體不協調，讓我們高二出丑。”
她撩了撩一頭卷發，像是終于找到什么優越的點，微揚著下巴，表情憐憫。
張月歌愣了一下。
“什么活動？？”
“給高三表示加油的，我都已經知道了，你們也不用笨手笨腳忙來忙去了。”
張月歌簡直無力了：
“……臥槽，請問你能說點人話嗎？所以，我明明是負責這個事情的，人選早就定好了，你現在突然橫插一腳，意思還是恩恩差？”
“一個被舞蹈學院開除的不合格的學生，有什么資格站上舞臺呀？我這是幫你們好嗎，免得到時候丟臉。”
杜莎擺弄了一下指甲，她只是來通知一聲的，不想跟張月歌這個潑婦吵。
轉身走的時候晃了晃手機。
“嘖嘖，三天兩頭的上貼吧學校首頁，可太行了。”
“等等。”
忽然，身后傳來一道柔軟微涼的聲音。
杜莎不耐煩的回頭。
“干嘛呢，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季恩恩按住了張月歌攔住她的手，面對著杜莎。
少女背脊挺直，柔軟的面上表情淡淡，甚至透著一些冷。
“你要去表演沒問題，但是這種所謂先斬后奏，未免太過不尊重人了吧。”
她聲音很輕，講話卻句句認真，拉住了張月歌的手。
“月歌辛辛苦苦的前后張羅了這么久，突然來個半路襲擊，也不跟她商量，是不是應該道聲歉啊？”
她跟張月歌幾乎整天都待在一起，那段時間張月歌一直在班上張羅，怎么不見杜莎吱一聲。
她清楚杜莎大概率是針對她，季恩恩對能不能上臺表演無所謂，但是張月歌受委屈。
絕對不行。
杜莎但是有些不習慣她突然的強硬似的，撇了撇嘴：
“就是個娛樂委員而已，算什么啊？也不知道哪來那么多事兒。”
季恩恩軟軟地噢了一聲，小臉上表情淡淡：
“你也不過是個垃圾話制造機而已，叭那么多，想得年度優秀員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