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臺風悶熱的厲害,杜莎嫌棄的看了一眼生銹的凳子,想了想,還是忍住沒坐,盯著那黑黝黝的門口。
有樹林里竄過去的野貓忽然尖叫一聲,嚇得她一哆嗦,下意識捏緊了手里的U盤,又一次低頭看手機。
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杜莎低頭發了好幾條信息,消息框對面仍然沒有回復。
她有點慌的無意識地繞著天臺上亂七八糟的塑料盒走了一圈后,門忽然被哐當一聲推開。
鐵門撞到墻上尖銳的聲音在晚上格外滲人。
杜莎悚然抬頭。
模模糊糊的月光之下,看到來人之后,杜莎目光一緊,后退了一步。
“你是誰?她呢?”
黑衣男人低低的笑:“我代替她。”
杜莎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聲音已經開始有些不自覺的抖了。
“那你為什么要穿成這樣?不、不就是見個面,而且為什么要你來?”
“話怎么這么多?東西給我。”
本來剛剛語氣還有點悠閑的黑衣男人突然暴躁起來,最后一句尤其重,陰森森的語氣嚇了杜莎一跳。
她冷汗已經從額頭下來了,慌里慌張的把u盤放進了口袋里,轉頭想走。
“今天先不交易了,下次定在白天。”
“太遲了吧。”
男人冷笑一聲,本來只是站在門口沒動,這下子直接抬步走了過來。
杜莎腿已經開始軟了,人類對于下意識的危險都有一些預知能力,何況這人看起來一點都不對勁。
她慌張張準備跑的時候,一下子就被人從后面拽住了,狠狠地一拖。
黑衣男人身上傳來一股長期沒換衣服的酸臭味道,什么話也沒有說,直接把她的衣服拽住,從口袋里扯走了u盤。
杜莎尖叫一聲,完全不敢搶,顫顫巍巍的,嗓子開始啞了。
“你、你是誰。”
男人輕松的拿到了東西,直接把她一推,杜莎跪到了地上,膝蓋直接劃了幾道傷口,她痛的臉發白,掙扎著往后退。
看著那男人把玩著手里的u盤,杜莎已經后悔死了。
她是怎么一時頭腦沖動,會答應在這種地方見面。
為什么會輕易的相信那個女人呢。
這、這男人,看起來就不是什么好人,會不會是殺人犯……
她腦子里開始胡思亂想,男人卻哼了一聲,直接轉身走了,杜莎松了一口氣,膝蓋已經在流血了,她爬起來的時候腿還在抖。
好不容易回到家,杜莎直接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那邊半天沒有接電話,接通的時候,還能聽到那邊的女聲說了一句要一杯咖啡。
杜莎被那邊渾不在意輕輕松松的語氣氣得發顫。
“方向晚,你什么意思啊?”
方向晚聲音頓了頓,漫不經心的攪了攪端上來的咖啡。
“沒什么意思啊,怎么了。”
“你不來,為什么要讓一個瘋子來?他剛剛那個樣子就像要殺人犯一樣,你太過分了吧。”
對面有十幾秒鐘的寂靜。
“你沒看到我發的消息吧,我說了,還是白天給我啊。”
杜莎愣了愣,趕緊低頭翻消息,這才發現,原來剛剛手機一直沒聯網,光線昏暗她居然沒發現。
“那個男人,是誰?”
方向晚突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