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可以走，松開吧。”
沈單淡淡的看著她，準備把手抽回來了。
張月歌立刻眉頭一皺，不服氣的鼓了鼓腮幫子。
“你這啥態度呢？看不起我唄。”
她氣哼哼的往沈單這邊又靠近了一些，腦袋都幾乎靠在他胸膛上了。
硬是憑著毅力，帶著沈單走。
輾輾轉轉終于把他送到家門口，兩個人都累的不得了。
“你家鑰匙呢？快開門我要不行了。”
張月歌蹲在地上喘氣，臉上蒙著一層紅色，劉海都被打濕了。
隨著鑰匙打開門的聲音，兩個人明顯各自松了一口氣，沈單微微有些拖著身體地去客廳沙發坐下。
“冰箱里面有吃的和牛奶，你先拿一些吃一下。”
張月歌眼睛瞬間發光，不住點頭：“好呀好呀。”
——
季恩恩回到教室的時候，正好遇到了溫言。
她正在他們教室講臺邊坐著，應該是在這里等她。
看到季恩恩進來，溫言點了點頭，表情比平時嚴肅一些，溫婉秀麗的臉上甚至有些凝重。
“來我辦公室一趟。”
季恩恩微微有些緊張的握了握手，安靜的點了點頭。
走廊上人不多，來到辦公室的速度比以前都快。
私人辦公室又寬敞又安靜。
淡灰色的窗簾遮住了好不容易的晴天透露進來的陽光，窗臺邊的綠植也逐漸變成秋天的枯敗。
空氣中安靜極了。
季恩恩第一次覺得這種安靜有些難捱。
終于是她先開了口。
“溫姨姨。”
溫言出神地看著放書的書架，點了點頭。
終于把目光挪了回來，雙手交握，手肘撐在桌子上。
——那是平常訓學生時的慣用姿勢。
“你知道我為什么現在這么急找你過來嗎？”
季恩恩抿了抿唇，輕輕的答應了一聲。
“嗯，你記不記得我之前也跟你說過，不要早戀這件事。”
她語氣罕見的嚴厲，看著她的眼神除了平日的憐惜更多的是沉痛。
“你媽媽費盡心思培養你，你喜歡跳舞，她就用最好的資源幫你，每次寫的日記里，都是關于你的，燕珍心念念你成為舞臺上那個驕傲漂亮的小姑娘，你本來也是這么做的。”
“我其實一直很疑惑，為什么高中上的好好的突然要轉學，你現在如實告訴姨姨，是不是因為那個晏逾？”
季恩恩心口一緊，紅潤的唇血色逐漸退去，她用力的搖了搖頭。
“沒有。”
盡管真相的確是因為晏逾，但是導致她做這個決定的也是上一世的他，并不關現在晏逾的事。
他們兩個是一個人，又不是一個人。
季恩恩從來都分的很清楚。
溫言顯然不是很相信。
“我問過你那時候旁邊的同學了，大家都看得出來，你好像很怕他，按道理講，那個時候應該是初次相見吧。”
雖然這種調查的行為看起來不是很道德，但是她明明之前也提醒過那么多次，恩恩一直都很乖巧，昨天晚上季鴻遠居然還因為這個事情打電話來了。
做父母的心里不放心，溫言聽了他們的講述后，更是心里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