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老爺子……”
“這個點兒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干嘛?而且不打給你,為什么要打給我?”
電話已經響了好幾聲了,這下不得不接了。
吝棠瞬間收起了吊兒郎當的表情,唇邊揚起若有若無的淡笑,手下輕撫著貓咪,修長的手指勾著它的下巴輕輕的撫摸,惹的貓咪閉著眼睛往上蹭,喉嚨里發出舒服的咕嚕咕嚕的聲音。
努力的把狀態放松在家里。
“喂,叔叔。”
晏常明淡淡的答應了一聲,沒有像平時說兩句閑話聊聊家常,而是直接直截了當的問:
“晏逾呢。”
吝棠挑了挑眉,對晏逾比了一個手勢。
這邊在電話里,聲音里也帶了一些疑惑。
“阿逾?他這會兒應該是在M市吧,昨天就去出差去了。”
“把機票發給我。”
吝棠:“……”
他無奈的聳聳肩,揶揄的看著晏逾,手下動作卻絲毫不含糊的調出了一張早就準備好的電子機票。
“叔叔,已經給你發過去了。”
晏常明看著手機里的那張仿佛完美無缺的機票證據,不輕不重的冷笑了一聲。
卻沒有再說什么信與不信的話。
他把照片拖進垃圾箱里,說出的話,卻讓對面忽然心驚。
“兩天之內沒回來,他自己應該知道后果,給的時間已經足夠長了,懂的你們自己都懂。”
掛了電話,吝棠無奈的攤了攤手。
“好家伙,老爺子這下子直接威脅上手了,不用腳都敢打包票,他肯定是不信這張機票的,但是又沒有辦法。”
畢竟與親生兒子之間某些微妙的平衡,是需要某一方閉嘴來保持暫時的平穩的。
“沒辦法就沒辦法,他威脅就威脅著吧。”
“你怎么這么淡定啊?我們咋知道老頭子會做出什么東西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個手段,俗話說姜還是老的辣,我們暫時還是先別碰風頭了……”
說起正經事,吝棠還是覺得自己沒那個本事能斗得過的,關鍵是這事兒最后就算怎么樣,也不會太過于波及到他,受到直接沖突的是晏逾本人。
這邊也沒有什么事兒了,大不了就直接回金城那里處理唄,搞不懂他還在倔強什么。
“我還有事要做。”
“有什么事要做?你現在好家伙,你連上門都上了,還有什么事情啊?”
左右來去,B市能在他心里算得上事兒的,也只有他家那個小姑娘。
晏逾還是沒松口。
看他那個反應吝棠就知道這家伙不做完自己想做的事,是不可能走的了。
只是他的直覺一向很準,總覺得這次老爺子在搞什么事情。
而且那邊最近晏云鶴小動作一直不斷,明面上游走商界娛樂界,偏偏好公子的模樣。
他已經有預感,那一層若有若無的玻璃紙即將被捅破了。
晏逾當然也能想到這些事情。
他也有點頭疼的揉了揉額角。
“明天你先回去,有什么事情聯系我,實在解決不了再說。”
吝棠簡直感動的要流淚。
“你可總算是說了一句人話了。”
這句話簡直就是能聽到他最溫柔的一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