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卿輕咳一聲,連忙改口,“我是說,你有見過稻谷嗎,知道稻谷是怎么長出來的嗎?還有平日里我們所吃的那些蔬菜、水果,你知道他們長什么樣嗎?”
謝景潤一頓,“稻谷我見過……”
“那你一定不知道稻谷是怎么長出來的吧?還有麥子、蕃薯、土豆,這些都沒有見過吧。”容卿卿瞥了他一眼,見他陷入沉思,心里頗有些優越感。
知道沉香木,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人生在世,卻連稻谷怎么長出來的都不知道,還有三餐所吃的蔬菜水果。
說白了,就是五谷不分,有什么好優越的?
她知道的,他未必見過,他知道的,她也未必見過,誰也別瞧不起誰。
謝景潤頭一次,竟然被這種看起來簡單的問題,給難住了。
他在原地站了許久,劍眉蹙得緊緊的。
容卿卿心里有些得瑟,為能將這個大魔頭難住,而感到沾沾自喜。
她輕手輕腳地走開了,不想打擾到他思考人生真諦。
她拿出嫁妝單子,將箱子逐一打開,一一對照清點。
發現東西都沒少。
看來容世清保管得很好嘛。
最后,她走到角落,打開了靠墻的兩個箱子。
當看清楚里面所裝的東西時,容卿卿眼睛眨了眨,若非早就知道這里有金子,她定然會以為自己在做夢。
“哇,好多金子。”回過神來,她只差撲上去了,這些,以后可都是她的了。
一千兩黃金,折合成人民幣,應該也有千萬以上,乃至更多。
幸福來得太突然,容卿卿歡喜地哼起了歌兒。
“閉嘴,不準再唱!”
謝景潤冰冷不悅的聲音響起,瞬間像冰水一樣,兜頭將她澆醒。
她回頭看著面無表情的男人,訕訕地說:“不好意思,沒見過世面,讓侯爺見笑了。”
謝景潤眼睛瞇起,總覺得她這話有些一語雙關。
想到她前面說的問題,他臉驀然有些黑。
該死的臭女人,就不該給她好臉色。
他轉身就走。
看著走出去的男人,容卿卿呆了下,反應過來,連忙追了出去。
“唉,謝景潤,你等等啊。”
謝景潤腳步停下,眼睛瞇起,“你喊我什么?”
容卿卿捂住嘴巴,這才反應過來情急之下,竟然直呼了他的名諱,連忙改口道:“侯爺、指揮使?”
謝景潤繼續往前走。
容卿卿連忙抓住他的袖子,“你答應過我,幫我搬嫁妝的,現在還不能走。”
謝景潤目光瞥向她的手,聲音透著危險,“放手!”
“我放可以,但是你不能言而無信啊。”容卿卿想到里面那么多值錢的物品,以及那兩箱子黃金,便有種霍出去的勇氣。
那些東西,還真的要謝景潤幫忙才行。
否則她不確定自己能不能順利走出容府,抑或者走到大街上的時候,不會被人搶劫。
謝景潤手摸向腰側的繡春刀,“放不放?”
生命和錢財比起來,自然命更重要。
容卿卿果斷放了手。
謝景潤睨了她一眼,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