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容依依表情夸張地叫了出來,“才說了一會兒話,你就能發現人家不錯?”
謝景怡漲紅著臉,急聲解釋道:“那是一種感覺,我感覺他是個不錯的人。”
看著她這個模樣,容依依心里冷嗤,還真是個蠢材。
“這么說來,你是準備乖乖嫁給他了?”
謝景怡垂下頭,“那還能怎么辦?婚事是家里做主的。”
“若是你不喜歡的話,是可以反抗的呀。”容依依說道,“難道你想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什么意思?”謝景怡不解地看著她。
“薛紹謙是個跛子,嫁給他,會有什么前程?難道你想嫁給他后,出個門,都要被人指指點點嗎?”
謝景怡眉心蹙起。
她原本在得知要嫁給薛紹謙的時候,也是這樣想的,但不知為何,剛剛與薛紹謙說了幾句話,又覺得他也沒有那么糟。
這時聽著容依依這么說他,她心里有些不舒坦。
“大不了,我不出門便是。”她有些負氣地說。
容依依見狀,便沒再往下說,只道:“婚約大事,可是事關一輩子的,你自己好好考慮清楚,反正以后過得好不好,也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只是作為朋友,給你一些建議罷了。我今日來找你,是來向你辭行的。”
“辭行?”謝景怡吃了一驚,心里的那絲不快,也被沖散了,“你要去哪里?”
容依依苦澀地說:“我已經無處可去了,正好明日徐王要去徐州就藩,我便跟著他去徐州。”
“怎么會無處可去?”謝景怡皺眉,兩人畢竟交好了那么多年,見她如此,便著急道,“是不是有人欺負了你?”
容依依手指攥緊了膝蓋上的裙子,這里到這會兒還很疼,面對謝景怡的關切,她一副隱忍地說:“算了,反正我明日也要離開都城了,我就是有些舍不得你。”
謝景怡問道:“是不是容卿卿又干了什么?”
容依依似乎被說中了傷心事,臉上流下淚來,“景怡,別再問了,我不想說。”
“你不是說,我們是好朋友嗎,你有事情,怎么能瞞著我呢?”謝景怡著急地說。
“唉……”容依依長長地嘆了口氣,看著她擔憂著急的樣子,面露動容,猶豫了半晌,這才無奈開口道,“我發現了容卿卿的身世,所以想去我祖母面前揭發她,可不知道她給我祖母灌了什么**湯,壓根不信我說的話,反而揚言說要將我趕出容家,容卿卿得知后,還使了陰招,派人打了我一頓,我這膝蓋,就是因為掙脫的時候,不小心給撞傷的……”
謝景怡聞言,面色意外得平靜,并未表現出激動的情緒來。
容依依見狀,眉頭不易察覺地蹙了下,若是在以往,聽了她這樣說,她立即要給自己打抱不平的。
可是現在,她竟然表現得如此平靜。
她咬了咬唇,拉了拉她的手,“景怡,你怎么了,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嗎?”
謝景怡搖了搖頭,遲疑了下,才說道:“其實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什么?”容依依瞪大了眼睛,“你是怎么知道的,為什么都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