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卿心里一寒,“我什么時候玩弄你了?”
謝景潤冷哼一聲,繼而,又緩和了面色,“你擔心的那些問題,都不會存在,即便有,也自有我會去解決。”
容卿卿呆呆地看著他。
不可否認,謝景潤確實很男人,他說的話,也讓她很暖心,但是一輩子那么長,他又是皇帝,誰能保證,他能長情?
若他以后變心了,廣納嬪妃,她又該如何自處?
人家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
謝景潤能免俗嗎?
他現在說得再動聽又如何?
哪個變成渣男的男人,之前沒有說過動聽的話,可要變心,還不是會變心?
現代的男人尚且如此,更何況是一個皇帝?
“我……”她欲言又止。
謝景潤瞥了她一眼,打斷了她的話,“夜深了,你早點歇著,明日,我便讓人送你出宮。”
容卿卿眼睛一亮,“真的?”
謝景潤點頭,“嗯。”
容卿卿剛要松口氣,卻聽他道:“但是一個月后,我將迎娶你,這一個月內,你得乖乖待在王府,哪里也不準去。”
容卿卿愕然,怎么說來說去,他還是不肯放棄娶自己?
而且,這時間是不是太倉促了?
哪個皇后出嫁的時間,是這么倉促的?
然而謝景潤話說完后,便轉身離開了。
容卿卿絲毫沒有感覺到高興。
因為一個月后,她就得嫁進宮來,而這期間,她哪里都不能去。
她頹然地躺回床上。
另一邊,昭靖帝聽說太皇太后被謝景潤給氣暈過去了這個消息的時候,被唬了一跳,問海福,“皇帝對太皇太后都說了什么?”
海福支支唔唔半天,也不敢說。
昭靖帝見狀,直接給了他一腳,“讓你說便說,婆婆媽媽的,恕你無罪便是。”
海福這才小心翼翼地說:“老而不死,是為賊……”
昭靖帝一聽,嘴角抽搐了下,滿臉黑線,“那個臭小子,當真如此說了?”
“正是。”海福抹汗。
昭靖帝無言半晌,這才擺駕壽寧宮。
當看到還沒醒轉的太皇太后時,他到底是有些愧疚的,問了太醫,知道她不會有大礙后,這才松了口氣。
淮陰公主在一旁啜泣道:“皇兄,您也不管管皇上,他怎么能對母后如此不敬呢,讓人掌我的嘴,便算了,但母后到底是他的祖母,這、這實在……”
聽到她的聲音,昭靖帝轉頭看去,一看之下,被嚇了一跳,“你的臉怎么了?”
淮陰公主摸了摸自己高高腫起的臉,哆嗦著唇道:“皇上讓人打的……”
昭靖帝聞言,頓時有些尷尬,“回頭,我定會訓斥他。不過,他畢竟還年輕,做事沖動,在所難免,你是他姑姑,別跟他一個小輩計較。”
淮陰公主一聽,險些氣吐血。
謝景潤都二十好幾了,若是做事沖動,能當大任嗎?
果然,皇兄還是向著自己兒子的。
“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吧。”昭靖帝說完,又吩咐了宮人好好照看太皇太后,這才離開了。
淮陰公主一臉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