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潤也察覺到了,握住她的手,朝太上皇和太皇太后道:“沒別的事的話,我們便先回去了。”
昭靖帝剛要應允,誰知,太皇太后忽然冷哼一聲,說道:“才來了一會兒,就要走,哀家這里,就那么讓你們不喜歡?”
謝景潤瞥了她一眼,沉聲道:“皇祖母與徐王久未見,想必有許多體己話要說,孫兒和皇后,也是不想打擾了你們。”
太皇太后聞言,面色一滯,說道:“怎么能說是打擾呢?你與墨兒可是親兄弟,而皇后跟依依還是親姐妹呢。”
謝景潤唇角勾了勾,有些諷刺的意味,“孫兒告退。”
這次太皇太后倒是沒再說什么。
容卿卿朝座上的二位長輩行了一個禮,便隨謝景潤出了壽寧宮。
然而才出得壽寧宮,一個尖銳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你這個孽種!”
二人看去,便見一個滿目瘡夷的女人,突然,朝他們的方向沖了過來。
在看到她手里握著的鋒利匕首時,容卿卿吃了一驚,下意識地擋在謝景潤面前,“小心!”
謝景潤自然看到了,卻并未放在心上,但看到她毫不猶豫地擋在自己面前時,心頭劃過暖流,將她攬進懷里后,抬出一腳,便將那女人給踹翻在地上。
他這一腳很重,直接將那女人踹得起不來。
“哈哈……”那女人無視拔刀圍上來的禁衛,一邊吐著血,一邊瘋狂大笑。
容卿卿仔細打量了她一眼,這才依晰分辨出,她就是昔日的司徒皇后。
可她不是被打進冷宮了么,怎么跑這兒來了?
女人止了笑,突然用惡毒的目光注視著謝景潤,一字一字道:“你這個孽種,當年怎么不死掉,都怪麗妃那個賤人。當年沒能燒死你,是我此生最大的敗筆。不過,能燒死你生母,也不枉我算計一場,總虧,我比她活了那么久,不是么?”
謝景潤乍然聽到有人提起自己的生母,面色霎時冷了下來。
“……麗妃生前再風光又如何,還不是被我一把火燒成了黑炭?聽著麗妃在大火里傳來的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真是比什么天籟之音,還要動聽,這么多年來,每每想起那個場景,我便覺得異常痛快。”司徒瑾越說越興奮。
容卿卿聽到這里,覺得不對勁,卻見謝景潤突然抽走了身后禁衛的佩刀,兜頭朝司徒瑾砍了下去。
她清楚看到司徒瑾嘴角勾起的得逞笑意。
她心里不好的預感越加強烈了,叫了一聲,“皇上,別……”
然而來不及了,司徒瑾絲毫不閃躲,謝景潤手里的刀,直直砍落。
“砰!”
鮮血濺落,腦花四溢。
容卿卿偏過了頭。
正在這時,兩聲驚叫,從身后傳來。
“母后——”
容卿卿一凜,回頭看去,便見鳳墨和鳳欣,一前一后沖向了血泊中的司徒瑾。
見狀,她心里咯噔一沉,終于明白了司徒瑾的用意。
司徒瑾故意的,她故意激怒謝景潤,讓他動手殺她,她那么做,就是為了逼鳳墨和鳳欣兄妹倆,與謝景潤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