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一想,現在該心虛的人,可不是她,該是傅容琛才對,想著,她又有了底氣,“你還說我呢?如果我不來,就錯過一場好戲了。”
“好戲?”傅容琛眼皮跳了下,很快便將事情串聯了起來,“你特地躲在這里,就是為了看我的笑話?”
“什么笑話?是風流韻事才對。”上官嫣然撇了下嘴,斜睨他一眼,陰陽怪氣地說,“美人深夜投懷送抱,你心里一定很美吧?是不是我打擾了你?”
“美人深夜投懷送抱?”傅容琛咀嚼了一下她的話,忽而將她攬到胸前,低頭看著她,眸內閃過笑意,“果然是個美人!”
上官嫣然瞪眼,“我跟你說認真的,你別企圖轉移話題。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躲在這里了?如果不是因為我躲在這里,剛剛你是不是就會……”說到此處,她咬了下唇,沒再說下去,心里因為自己的這個猜測,而遲疑了起來。
傅容琛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蹙眉道:“我剛開始并不知道你在這里,后面才知道的。但即便你沒在這里,我也不會接受她。”頓了頓,加重了語氣,“不管是她,還是別人,都不會。”
上官嫣然沉默,她其實是相信他的,只不過,親眼看到有別的女人對他投懷送抱,她心里不舒坦罷了。
“除了石花,是不是還有別的女人對你投懷送抱了?”她噘了噘嘴,不高興地說。
剛剛石花說的話那么露骨,但也傳遞了另一個消息給她。
在石花之前,還有人對他投懷送抱了。
所以石花才會說,與其要外面別的不知底細的女人,不如要她……
傅容琛俊臉有絲尷尬,可看著女孩兒不依不饒的架式,只得如實道:“是有。”
上官嫣然的面色立即變了,“那你……”
“沒有。”傅容琛打斷了她的話,“我什么人也沒要。”見她面色不虞,只好解釋,“是底下的官員想賄賂我,晚間的時候送了幾個揚州瘦馬過來,但我一律都拒絕了,一個也沒要。”
上官嫣然低著頭,面色有些難看,“那你以前在地方上任的時候,是不是也經常碰到這樣的事情,那你……”頓了下,問,“你還……清白嗎?”
說完,她抬起眼睛,定定看著他,非要得到一個答案不可。
傅容琛知她指的是什么,俊臉燙了下,扣在她腰上的手指,緊了緊,心里有絲尷尬,為她的直接。
“你怎么不說話?你是不是早就**了?”上官嫣然見他不說話,心里堵得慌。
之前覺得他為人古板迂腐,又沒經驗,以為他仍是干干凈凈的,但聽了他的話,她心里有些動搖了。
在徐州僅僅才一段時間,便有底下的官員給他送來瘦馬,那以前他在地方上任的幾年呢?是不是也有許多人給他送女人?
其實傅容琛年紀不小了,又怎么可能還留著清白之身?
是她太天真了。
她不應該在意他從前的,可心里還是會感到不舒坦和在意。
看著女孩兒一臉沮喪的樣子,傅容琛低聲一嘆,無奈地說:“若我說清白不在了,你是不是就要離我遠遠的,從此與我劃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