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跨步上前,直接地把她推靠到靠墻的位置,右手撐著墻,“容什么?”
她再喊一聲容先生試試。
段驕陽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到他眼里的深意。
他想……
鑒于好女不吃眼前虧,她決定改口一下,“容昱謹。”
容昱謹還有點小失望,她若是再叫一句容先生,他就有理由來個封嘴動作了。
“嗯。”他低應了一聲。
“你可以走了。”嗯什么嗯!
“對于我這些日子的去向,家里邊肯定會過問,我安排中午飯在容宅吃,說辭就如我們在飛機上準備的那樣,要不要再對一下?”
他離她很近,嘴巴一張一張的,聲音還故意地放得低沉,段驕陽聽著不知道為何就有些耳朵嗡嗡。
她穩住心神,故作淡漠,“不用,我記得。”
“那好。”他看著她眼神低垂,有些欣慰。
終于不是能冷靜對峙的樣子了。
他站正身子,忽地收回撐墻的手,“晚安。”
段驕陽抬眼……
他如愿以償的偷了一個香,看到她惱怒的神色,他嘴角輕微上揚,“我們是未婚夫妻,希望你能早點適應。”
不給段驕陽說話的機會,他拉開門離去。
段驕陽站在原地抿了抿嘴,似乎還能感覺到唇瓣上留的溫熱。
阿和等在外面,想著再等個十分鐘,若是容先生不出來,應該就不會出來了吧,誰知道容昱謹還是出來了。
可見這追妻……好像不太順當?
不然人都拐回自己家了,怎么自己卻‘搬’了出來?
但是看容先生的嘴角微微上揚的樣子,好像又蠻開心的?
進入電梯,容昱謹淡淡地問道,“你剛在車里想說什么?”
“容先生,二太太說拿了段小姐的生辰八字去找大師算,八字太硬呢。”
阿和說完這話便感覺到容昱謹的臉色不太好看。
這婚事是老爺子訂的,容先生與段小姐相處得也挺不錯的,人家親媽都樂見其成,二太太這還真的挺多事。
只是都心照不宣了,就是用來膈應人的。
容昱謹走出電梯,“那就把她自己改八字的事情恰巧地讓叔叔知道吧。”既然這么閑得管別人的事,那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是。”
…………………
次日
十一點多,阿和來接段驕陽,容昱謹本人并沒有前來。
沒有看到容昱謹本人,她還覺得有些訝異,阿和立馬做了解釋,“容先生早上回公司處理了公事,一會直接從公司回容宅。”
段驕陽沒有說話,她又不想知道容昱謹的行程,這保鏢也太會解釋了。
然而阿和見段驕陽這樣卻是多想了啊,覺得她可能生氣了。
于是又再次低語解釋說道,“容先生受傷了,不方便讓家里人知道,所以中途去了診所……”
段驕陽看著阿和,“你怎么知道他受傷了?”
嗯?這話聽著,段小姐是知道容先生受著傷啊?
阿和細品。
嘴里也沒落下答話的速度,“容先生的袖子染了血跡。”
段驕陽沒再問什么,猜著他可能傷口再次裂開了?
還是說回去拿玉時受了二次傷害?
車子駛到容宅外面的路口路段,正巧遇上了歸來的容昱謹,兩車停下,容昱謹走到段驕陽的車子,打開車門坐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