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非揚一邊走出去,一邊不放心地嚷嚷,“你擦歸擦,可別趁機吃什么豆腐!”
容昱謹還真的就直接回了他一句,“我吃我的未婚妻的豆腐有何不可?”
寧非揚:“……”他,他以后看他們一起就故意攪渾水!
時琛把寧非揚拖走,臨走前還對容昱謹表示了感謝,“辛苦容先生,我們就在外面,有什么狀況可以立馬呼喊我們。”
容昱謹只是點了一下頭。
酒精擦試身體降溫一弄便不知不覺地過去了兩個多小時,可是!段驕陽的高燒依舊連退下來的跡象都沒有。
比較慶幸的是,這個溫度持續穩定在了四十度到四十一度,沒有再往上攀升。
“叩叩。”時琛在病房外敲了敲門。
容昱謹將段驕陽的衣服扣好扣子,淡淡地應了一聲,“進來。”
“情況怎么樣?”這會已經凌晨三四點了,從寧非揚晚飯時份發現段驕陽發燒至今,已經過去了將近十個小時。
不樂觀地推測,段驕陽發燒起碼超過十二個小時了。
“沒退。”容昱謹臉色嚴肅,“是不是可以二次用退燒藥了?”情況嚴重者,燒退不下來,隔幾個小時可以再用藥量。
時琛搖頭,“你到之前用過二次藥量了,現在還不到時間再復用藥量。”
他用手去探段驕陽的額頭,冰袋隔著毛巾幫著額頭降溫,摸起來是降了,可是身體的實際溫度還是很滾燙,用探熱儀器一探那飚紅的數字就讓人擔心。
“確定是病毒感染嗎?會不會是什么慢性中毒?”容昱謹看著時琛,眉頭緊皺。
是的,他還想到一個可能,會不會是段驕陽在叢林里被什么東西咬了,然后是慢性中毒,這會才發作。
或是未知的什么毒物,然后慢慢地……
時琛聽到這話,有些奇怪地看著容昱謹。
卻見容昱謹并沒說笑的意思。
“容先生為什么這樣問?”段驕陽出任務這事,連他們這些師弟也只知道她出任務而已,去哪了,做什么,都不清楚的。
一個正常的生活在都市里的人,應該不會莫名地問出慢性中毒這樣的事情。
容昱謹同樣不能實話實說,只是籠統說道,“我的意思,會不會被什么生物咬了而不自知,比如現在有的螞蟻咬過就會引起發燒……”
他不能說段驕陽去過國外的野生叢林。
還有,當時他們在那些飛沙走石之地,遇上什么毒蝎之類也有可能的。
“容先生想得……有些周到了,血液化血的結果,并沒有什么異常。”
“那如果是化驗化不出來的呢?”容昱謹認真地看著時琛。
現在的現代科技的確是算發達,但是也是有許多東西無法檢測出來的。
時琛被容昱謹這話給問得啞口無言,他覺得容昱謹意有所指,但是,又覺得不太可能。
段驕陽在帝都呆的時間很短,短到根本沒有時間讓她和容昱謹有過深了解吧?
兩人對視著,寂靜的夜,靜謐至底的病房,連二人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聞。
時琛的雙手放在白大褂的口袋里,微微地攥緊,看著容昱謹,保持冷靜地說道,“容先生這是不相信現代醫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