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編手繩這種事情,她自己會的,會自己動手的。
容昱謹聽到時琛的提醒,只是淡定地掏出手帕,然后輕輕地抬起了左手拭了拭血跡。
他穿的是黑色襯衣,看不出血跡。
時琛本來就覺得容昱謹哪里不一樣了,這會看到同款手繩……
情侶款?
他壓下心頭震驚,假裝無意地詢問了一下,“容先生這手腕上的玉挺眼熟的。”
容昱謹看了看時琛。
他與時琛多年前就有過接觸,加之這段時間的偶爾接觸,對時琛的印象比對寧非揚好。
寧非揚的敵意太明顯了。
“嗯,與你師姐戴的是一對。”
時琛哦了一聲。
意料之中。
他想問的不是這玉,他真正想問的是,為什么他和師姐兩人戴一樣款式的,那么湊巧嗎?
“時醫生想問的是為什么我與驕陽戴的手繩款式是一樣的吧?”容昱謹一下就擢穿了時琛的內心想法。
時琛看著他。
容昱謹都不拐彎抹角一下,直接說,“我編的。”
時琛:“!”他覺得容昱謹在炫耀。
算上與段驕陽在帝都的時間,最后一晚段驕陽也是與蘇一凡一起的,沒機會跟容昱謹在一塊,這編繩……
再聯想到容昱謹這兩天的言辭,還有欲言又止,時琛腦海忽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可是這個想法才出來,他又覺得不太可能。
容昱謹前些日子與師姐在一起?
“咩咩動了。”屋內的寧非揚忽然大叫一聲。
容昱謹立馬轉身地往屋內沖。
這個第一反應很真,讓時琛都有些懵了,到底他們發生了什么,怎么覺得千防萬防,反倒讓段驕陽和容昱謹發展得更快了。
容昱謹這態度轉變,幾乎就可以用火箭速度來形容吧?
“驕陽。”容昱謹進到屋內,抓住段驕陽的手,輕輕地喊了一聲。
剛被擠出的寧非揚瞪大眼睛:“!”容昱謹好過份啊!
時琛走進來,就看到寧非揚那瞪大眼睛的樣子,“咩咩醒了?”
“不是,是動了。”寧非揚收拾自己破碎的心情,“手指動了。”
時琛:“……”他懂不懂有一種叫神經性抽搐?
“是。”容昱謹肯定了寧非揚的話。
“她的手在動。”他抓著她的手指,能感覺到她的手在抓著他。
“驕陽。”他繼續地輕輕喊了一聲。
“咩咩。”時琛和寧非揚兩人也跟著喊一聲。
段驕陽的睫毛在輕輕地晃動,只是眼皮太重了,好不容易微微地睜開,沒來得及說什么,人又睡了過去。
“驕陽。”
“咩咩。”
這一醒,段驕陽的燒是慢慢退下去了,然而人還是沒醒過來。
直到……
第二天的早上。
天色漸亮,喚醒了整個山間的生氣,昏迷多日的段驕陽終于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