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驕陽似乎不喜歡別人與她拐彎抹角,更喜歡來直接些的。
正想著要不要說點什么彌補一下自己挖的坑,段驕陽已經手伸向了車門把,“那我先走了。”
容昱謹看著她不說話。
換之前,段驕陽肯定是立馬打開車門就走了,這會看他不吭聲,她還頓了一下,還是加了一句,“謝謝。”
容昱謹:“……”他要的是這句嗎?
但是她真的要走了。
灑脫極了!
他只能順著她的話問,“真謝嗎?”
他們之間的關系提謝字未免顯得過于生疏。
段驕陽認真點頭,“是的。”
“那……我索求一個吻做謝禮可以嗎?”他話語里帶著玩笑的性質。
預了收到段驕陽的冷臉。
然而……
段驕陽真的傾身過來。
“閉上眼睛。”他這樣直勾勾地看著她,她有點尷尬。
容昱謹聽話地閉上眼睛,心里正樂呵地想,這獲得一個吻也是一個極大進步,然后就感覺到額際有微微的觸碰感。
蜻蜓點水。
而且親的是額頭!
“容昱謹……”段驕陽輕聲低喃他的名字。
容昱謹睜開眼,她已經推開車門離開。
而那一聲名字的低喃,到底意味著什么?
寧非揚和時琛的車子就停在他們的身后,寧非揚開著車,可是準備著隨時追上去的。
看到容昱謹他的車子都停下來這么久了,段驕陽還沒有下來,寧非揚都有些急了,“不會是容昱謹不放人吧?”
時琛有些心事重重,他覺得段驕陽狀態有些不對勁。
做醫生,本來就比常人細致很多,他今天的視線沒離開過段驕陽,剛段驕陽又說要立馬去機場回C市,他越發肯定段驕陽有些瞞著大家。
“你發什么愣啊?”寧非揚眼睛盯著前面,無奈容昱謹的車玻璃**保護得很好,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什么。
他見時琛不答話,轉過頭又看到時琛發呆。
本來時琛開車的已經將駕駛座位置讓給了寧非揚,他坐到了車后座。
時琛一臉的嚴肅,看著寧非揚,“你不覺得咩咩有事嗎?”
寧非揚嚴肅點頭,“是有事,跟容昱謹在一起,能不有事嗎?”
時琛:“……”
“我認真的,你沒有發現自從她跟容昱謹相遇后,就沒有順過嗎?”寧非揚嚴肅又認真地舉例。
時琛:“寧非揚,要不要給你去大街上支個攤?”
“呵,我有憑有據……”
“你沒注意到咩咩的手腕嗎?”時琛看著寧非揚。
寧非揚愣了一下,“怎么,受傷了嗎?”
“她的腕繩戴回去了。”時琛真想給寧非揚一個白眼。
“哦,這個啊,有看到啊,那塊墨玉咩咩一直很珍視的,我們都知道啊。”
“寧非揚,我說的是腕繩!!款式!!”時琛覺得自己有點想打人。
做了一個深呼吸,他讓自己正常點,別被寧非揚帶偏了。
高冷醫生才是自己的人設!
“容昱謹手上也帶了腕繩,一樣的款式,還有,這兩條腕繩都是容昱謹編的!”時琛對著寧非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