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家人關系很簡單,律師昨天已經找過我了。”段驕陽看著他,“錢的確很多,但是,我打算把這些變成一個基金。”
“他名下有不少公司,如果這會全部一齊出售估計都會被壓價,我決定慢慢的分批售出,然后把錢注入以他名義設立的基金會。”
這個時間可能需要三到五年。
單是這樣的一個時間段就知道路書霖的資產有多少了。
段驕陽的打算在昨天就已經確定了。這會告訴他,其實也不過是陳述事實而已。
容昱謹一下子就聽出來了。
敢情她剛才故意逗他的。
他的手掐住他的腰間,“你這是引我吃醋嗎?”
段驕陽微微地閃躲了一下,可是這樣一閃躲,反倒更像是朝著他的懷中鉆去。
容昱謹一下子就把她攬得緊緊的。
純粹較量力量的話,男人天生就有優勢。
段驕陽并沒有怎么樣的掙扎,她搖頭否頭,“才沒有。”
她只是看一下他的反應。
“是,我吃醋了。”容昱謹在二人獨處時向來是不要什么臉面的,臉面、男人自尊什么的,他早就放棄了。
“路書霖真是可惡,來這么一手。”指望他對路書霖有好感,那是想都別想了。
路書霖可是三番五次的派人想要他的命。
是真的想要他的命,不是玩玩的。
他與路書霖天生就是敵對。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他會留這么一手。”段驕陽也是有些頭疼,“但是我問過律師了,他沒有直系親人,這么一筆龐大財產,后繼無人。”
容昱謹嗯了一聲,“我知道。”
關于路書霖,他也調查的。
“但是路家并非沒有人。”只是不算路書霖的直系而已。
段驕陽對上他的視線,知道他想說什么,“在龐大的資產面前,人性丑陋,我知道你想說,路書霖沒有直系親人繼承財產,那些旁系的會爭。”
她也考慮了這個問題。
就當她還給路書霖一個人情吧。
他救她而死。
她,把他的資產分配好。
“所以為了不讓路書霖旗下的公司亂,我只能接受這個遺產。”她說。
她也不知道她接受了這些遺產,然后把這些變成錢,注入以路書霖為名的基金會,比路氏旁系爭去會不會更好一點。
她只知道,她不會要路書霖的遺產,設立基金會是她唯一能想到的了。
以她估算的金額,路書霖基金會應該能一直長存下去,像國外的很多基金會那樣,百年,兩百年,甚至更久。
以他的名義做善事,做扶持,他……不知道會不會喜歡。
管他呢,反正給了她,她就這樣拿主義了。
她的腦海里突地有一個模糊的記憶浮過。
“驕陽,以后我會成立像教會那樣成立基金會,讓這些孩子都有書讀……”
百年前,這樣的愿望其實并不容易的。
段驕陽怔住。
“怎么了?”容昱謹察覺到她的異樣。
段驕陽回過神來看向他,“我想起了一些與他之間的記憶。”
容昱謹的手明顯的緊了一下。
段驕陽抬手,手掛在他的脖子上,“昱謹,他縱使萬般不對,都過去了,好嗎?”
容昱謹沒有問她想起了什么,關于路書霖的存在,他才不想去知道呢!
“好。”他的回答很果斷,“我不跟他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