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驕陽揪著的心還沒來得及再放松,就聽到他說,“我注射了藥物,有副作用。”
“什么?”她沒聽懂。
容昱謹本來是想著一直瞞著她的,永遠不告訴她的。
但是她昨晚已經跨出了那一小半步,他不想再放棄了,所以,他一定一定要彌合二人之間的關系。
容昱謹看著她,“當時事態緊急,如果不能找到更有力的證據無法讓他死刑,那么我們所做的一切就……”
段驕陽不想聽這些,她只想知道他注射了什么藥物,“你注射了什么?你瘋了嗎?你當時的腿腳已經……”她的話止住。
她這樣說就是讓他一下子捕捉到她的確已經什么都記起來了。
兩人的視線對望凝視著,容昱謹很肯定地說,“你記起來了,驕陽。”
“你注射了什么?”她不承認,也懶得再大力去否認。
她現在只想知道他注射了什么了,她發現自己在問著這個問題時身體都在顫抖。
因為腦海里已經有了一個答案。
當時他們所住的醫院是軍醫院,而容昱謹曾經又有著另外一個身份,有什么藥物可以讓一個人在受傷著傷的情況下還能沒事一樣的行動?
那些的藥物有,但是是超猛超猛的藥,而且副作用會極強。
說得一點都不夸張的就是,那藥能讓人廢了。
手打手廢,腿打腿廢。
容昱謹看著段驕陽輕輕地吐出了藥物的醫學名稱。
段驕陽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她感覺到自己全身冰冷得顫抖,“你在……”開玩笑嗎,后面的話她說不出來。
她連做好幾個深呼吸,然后才讓她邁動了僵硬的身體,一步一步地朝他所在的餐桌走去。
容昱謹解釋著,“當時情況緊急,時間也有限,我不能讓我們的付出都白廢了,尤其你還中了彈……”
他絕不會再有任何后患發生,他要那個人死,如果沒有辦法死刑,他就得讓那個人死!
哪怕賠上自己!
這就是他當時最真實的想法。
“啪。”段驕陽走到了容昱謹面前,只是抬起了手,狠狠地,狠狠地朝他刮去一巴掌,把容昱謹打得臉都偏去了一邊。
也把他要解釋的話全部打斷。
阿和正好拿了輪椅上來,然后就看到這么……一幕。
他瞪大眼睛,這是發生了什么?
他下去拿個輪椅,怎么段小姐就打起人來了?
而且那么用力的一巴掌,應該是用盡了全力吧,容先生這是說了什么讓段小姐這么生氣啊。
“容昱謹,你以為這樣做我會感動嗎?”段驕陽氣到顫抖,身體抖得跟篩糠一樣。
他自己是什么職業,他自己很清楚注射那樣會是什么后果。
他竟然……
“我不是要你感動,我沒想過要告訴你。”容昱謹低聲地解釋。
“那你現在說什么?”段驕陽沖著他低吼,吶喊,“你竟然這么沖動,幼稚,你讓我太失望了!”
“驕陽,我沒有行動,我只是……注射了半支就接到了向曄的電話。”容昱謹這話安撫作用半點全無,段驕陽瞪著他,眼睛里卻已經無法控制地蓄起了淚水。
“醫生怎么說?”這樣的話,就不是愿不愿意做康復的問題了,而是……
有可能真的是后遺癥引發地站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