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頭看向了容昱謹的方向。
目光落在了容昱謹的腿上。
“他注射了。”段驕陽輕輕地吐出這話。
時琛:“……”
“怎么會,不是說……沒嗎?”一年前那會師弟團所有的精力都在段驕陽身上,容昱謹那邊大家雖然有關心,但是說實話真的關注沒那么多。
容昱謹當時做那個決定時,時琛也是事后才知道的,不過知道的時候已經知道容昱謹沒注射。
因為向曄找到了突破口。
這事也就當過去了,畢竟誰會想到那么巧合狗血呢,按當時的時間,容昱謹的確不可能注射的啊。
容家人都在呢不是嗎?
可是現在段驕陽說容昱謹注射了……
時琛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凝滯了半下,“那他現在……是怎么一個情況?”
怪不得還站不起來,那這樣就完全是兩碼事了啊。
這就不是主觀上的站不起來,這完全是客觀上的……
而且這問題不是一般的嚴重啊,為什么容家那邊都沒有提過?
段驕陽聲音壓抑,“應該是藥物后遺癥,他說他的腳下沒有知覺了。而且……他一直沒讓家里人知道。”
時琛:“!”如果他本人拒絕透露的話,那么就是醫生也不會知道的。
“他為什么這樣做?”他的意思是為什么發現這樣的問題時,不第一時間找醫生。
段驕陽看著他,不說話。
這個問題她問過了,但是容昱謹的答案很沒有說服力。
然后她剛剛在沖澡時就深思了一下這個問題,她就想通了。
“咩咩?”
“他說是為了不讓家人擔心,你信嗎?”段驕陽悠悠地說。
時琛:“……”怎么可能,本來就是一個病號,該擔心的都擔心了,還有什么不讓擔心的。,
他深看段驕陽一眼。
“……他不想讓家里人來打擾我吧。”畢竟提退婚的是她,失憶的她,要離開的是她。
時琛微怔了一下。
那么這樣才能說得清的。
“我去問問現在是怎么一個狀況。”時琛覺得這會再深究容昱謹的傻逼行為也沒有什么用了,還是問點實際的吧。
時琛來到容昱謹的面前,這一年其實他沒怎么回國,對于容昱謹的消息他比段驕陽還不知道。
葉睿南那小子雖然與容昱謹走得近,但是也知道師弟團不準他怎么樣,所以僅是私交的情況下,就沒敢把容昱謹的消息傳遞到群里。
細細一想,這一年……
其實算是人為的沒有任何聯系之外,還沒有任何消息。
不然,但凡有點放松,也不至于連容昱謹還不能站立這樣的事情都不知道的。
這世上,有種偶遇叫刻意而來。
也有一種忽視叫人為。
“注了多少的量?”時琛一問就是關鍵的,直接地跳過了什么你為什么要這樣做,吧啦吧啦的廢話。
容昱謹老實回答,“半針桶。”
“我問的是毫升。精確單位。”時琛深看容昱謹一眼,半針桶,針桶有分型號大小,長短,這么籠統的回答根本沒什么用。
容昱謹看著時琛,不說話。
段驕陽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他這樣的不回答,像是在逃避什么。
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什么好隱瞞的,“多少?”
是,她聽到她注射了X藥物,凈顧著生氣了,都沒有理智的問劑量。
這東西,量輕量重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