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誠一身黑色的西裝走了進來,看到容昱謹坐在輪椅上,他也沒有覺得哪里不正常,仿佛對容昱謹,他其實早就有所知道。
“容先生,冒昧打擾了。”身為皇子,仁誠這副態度還真的是有夠謙卑的。
容昱謹看著眼前的男人,“您是……”猜到他應該是皇子,但是還是要確認一下。
“我是仁誠,這個國家的皇子。”仁誠一臉坦然地自我介紹,“我來是為了驕陽的事情。”
他的人告訴他,皇宮出來的那個人已經回到這里了。
不知道仁賢讓他帶了什么回來,但是還是要盡快地把自己想要說的話帶到。
他把事情的始末說了一下,最后看著容昱謹,“你們也想驕陽平安無事吧?”
容昱謹淡淡地說道,“仁誠先生這么為我們驕陽著想嗎?”
他沒有用皇子類似的稱呼。
“不,我是為我自己著想。”仁誠看著容昱謹,“不管你們承不承認,驕陽已經涉身事件之中了,所以,你們可以派人調查。”
“我的意思是,以國際的關系來干涉,驕陽在你們國家的身份,憑你們的周旋,派出國際警員力量應該不是什么難事吧?”仁誠在容昱謹沉默后繼續說了這么一句。
容昱謹依舊沒有說話,從感覺上來說,這個仁誠給他的感覺其實很不舒服,但是男人談事一般也不說感覺,只是從理智上出發。
那么他要考慮的就是這個仁誠為什么要這樣做了。
皇室爭斗?
但是東洋島國的皇室不是只有他一個合格的繼承人?
“希望我說的容先生認真考慮一下,我會盡力地拖住我妹妹意外去世一事,但是最多也只能拖一天。”仁誠看著他,“很晚了,打擾。”
一個皇子做到這么有禮貌,簡直是有違常規。
容昱謹看著仁誠離去。
“你怎么看?”他轉頭,看著從樓梯口下來的夜若辰。
他知道夜若辰一直在,并且在聽著他和仁誠的交談。
“剛才笑語也說,那個仁賢也是要我們出動人員調查。”夜若辰皺了皺眉,“這就有點想不通了,他們看起來就不是一路人,可是卻一樣的提出要我們派人出來調查,干涉。”
“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們的調查會有貓膩.”容昱謹說道。
“皇室能左右事情的真相的確很輕易,那么你覺得,這二人,誰的問題最大?”
容昱謹深看著他不說話。
“你總不會天真的認為,這些人是為了驕陽好?”夜若辰挑眼。
“這個仁誠給我的感覺很不舒服。”容昱謹忽視夜若辰話語里的挑釁,這個時候就不要秀智商了好嗎?
“那你覺得那個仁賢……”
“人沒有見過,不作評論。”
“笑語說他失明了。”做為一個曾經失明過的人,夜若辰似乎已經不自覺地站在了仁賢那一邊。
容昱謹挑眼,“然后?”
“笑語說,他的情況和我的差不多,所以……我想,他是想向我們拋出誠意。讓時琛替他做手術,當然,能請到時琛出面,肯定得先保證驕陽沒事。”
“所以你是更偏向仁賢是善意的幫忙?”容昱謹問。
“也不能說是善意幫忙吧,只能說,這樣的目的,才讓我們更加的確信,你覺得呢?”夜若辰說著自己的看法,畢竟本來就不認識這些人,也沒有時間去了解。
經驗和直覺的判斷就成了現在的唯一憑據。
“比起仁誠的話語,仁賢的困境倒的確更有說服力。”容昱謹沉吟后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