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渾身上下宛如被碾碎一般疼痛,可是看著敘白離去的身影自己更是難受。
“乖乖!乖乖你等等我。”
追著敘白的腳步,雨水太大她腳下一軟。
“乖乖!啊……”
“云姑娘!”
身后無念看到云虞初摔跤,趕忙跑過去。
敘白聽到云虞初痛呼,終究還是轉過身去。
她依舊用溫柔似水的眸子看著自己,雖然聽不到聲音,但是唇形能分辨出來她在喚“乖乖,等等我。”
敘白感覺到胸口悶痛,甚至無法呼吸,堪比發病的疼痛。
細長的雙眸瞥到沖上來的第一個黑衣人手中凝聚內力,一掌給人壓下去。
中掌的人當場口吐鮮血暴斃而亡。
他轉身,一個一個的黑衣人相擁而上,而他碧色的雙眸宛如點亮了殺戮一般放著寒光。
他決然的壓下一個又一個向他撲過來的人,終消失在了云虞初視線里。
大雨沖刷著血水,空氣中繚繞的事散不去血腥味,敘白每走一步路仿佛是修羅開拓了地獄。
那條清澈的溪水隨著血水的流淌演變成殷紅的河流。
這里得所有人都必須要死,云虞初依舊活著的消息傳出去必然會有更多人找上門來,殺人封喉無疑是最快的。
他更不能讓心尖上的云虞初看到他險惡的一面,在她眼里就停留能讓她開心的傻子模樣就夠了。
云虞初無力掙扎,原以為一切皆為她預算中,為什么敘白不愿意與她一塊離去,千算萬算還是失算。
一時之間看不懂那天真無邪的敘白,她無力的攥緊自己的手,中箭的身體虛脫到了極致。
為什么這幅身體在關鍵時刻就掉鏈子,還說慶幸自己重生后曾是幸運,原來越期望的東西失望就越大,她已經信了。
天道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她甘拜下風。
無念一手撈起地上的云虞初,少女羸弱的毫不夸張的說輕如羽毛,他神色復雜,口吻微怒:“云虞初你瘋了嗎?”
云虞初沉重的眼皮努力撐著,目光流落在無念的臉上,她伸手拉住無念的衣襟頭一次用示弱的口氣道:“無念……我要敘白,你把他帶回來好不好,求你了……”
無念哽咽,抱著云虞初的力氣大了幾分,細長的鳳眸流出復雜的情緒,他還未開口懷里的云虞初兩眼一黑深深的昏睡過去。
他凝望著對面硝煙四起的戰場,這一切都是命數,云虞初你拿什么和命數斗。
若你當初聽我的,不下山就不必經次劫難,就能安穩過一生,何必?
……
“姐姐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
“姐姐若真想要的東西,比南國還大,與其要大不如要小?”
“小也很小,姐姐只想有個家。”
”有你有我還有我們的兒子。”
終究是空待夢一場。
*
任北原一行人也因為人太多沒有跟上鬼佬的步伐脫節,等趕到的時候面前的半邊懸崖早就坍塌阻止了他前行的步伐。
……
春去秋來四季變化極快,一晃時間轉眼就三年過去了。
自敘白消失以后,無念就回來了,無念回來以后毒霧重新籠罩了凌云之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