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女們望著顧淮和云虞初消失的身影也頓時松了口氣。
唐安雁望著云虞初離去的方向,心中有些不安。
秦悠悠的慘死還歷歷在目,云虞初接著就被封貴妃。
無論是哪一任皇帝,都沒有直接封貴妃的道理,這對云虞初到底是福還是禍?
顧淮和云虞初去的是長安殿,南淵帝君母妃的寢宮,那就代表顧淮今晚需要云虞初侍寢,而許公公留在金鑾殿處理剩下的秀女。
“各位小主,吃也吃了,看也看了趕快從哪個院子來回哪去吧。”
話剛落音,這群秀女哪像剛剛浩浩蕩蕩進來的樣子,一個個都是連爬帶滾的跑出了金鑾殿。
許公公細長的眼睛微微彎起,“嘖”了一句搖了搖頭。
這一屆秀女都不行,就她們這素質驗身禮儀都過不了,這到頭來還多虧了顧淮一步到位?
剛剛與云虞初一同跪下的秀女微微顫顫的從地上爬起來也準備離開。
許公公冷笑道:“這里邊可以回去的人可不包括你。”
秀女動作頓住,許公公的話宛如死神的低語,她睜大瞳孔面色蒼白的望著黑影籠罩的許公公。
許公公佛了佛袖子淡淡說道:“帶走喂狗吧。”
語氣仿佛是今日天氣真好一樣。
秀女來不及求救,就被人拖了下去,卒子的命運就是這個坎坷。
坎坷若是沒邁過去便肖湘而亡,邁過去那邊能一步登天。
坐在轎子里的云虞初望著窗外公里的風景,她感受到一道直直的視線一直定在自己身上,可她并不想對上啊。
先且不說為什么南淵帝君與敘白長得如出一轍,她受為貴妃之位也是其次。
為什么顧淮要與他同坐一輛轎子,她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了。
不應該君王與嬪妃一人一輛轎子么,這個陰晴不定暴君到底是什么目的……
不會還沒打探到圣物,她就一命嗚呼了吧?
“愛妃,你有什么心事?”
依舊是冷淡慵懶的語氣,云虞初扯出一抹蒼白的淡笑,目光落到顧淮的下巴:“回稟君王,臣妾恐慌。”
“哦?說來聽聽。”
云虞初收拾好情緒道:“臣妾近日身子不適,渾身無力怕服侍不好君王。”
她也害怕顧淮讓自己侍寢。
顧淮沉吟片刻琥珀般的眸子透露不出任何波瀾,等著顧淮的回答云虞初心中也有些不安。
接著自己的手又被冰涼的大手包裹住,被顧淮用力一拉云虞初整個人就撞入了顧淮帶著檀香的懷里。
她根本不敢動,對上他在黑夜里帶著墨綠的眸子她甚至有些動容。
太像了,除了氣質以外顧淮和敘白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啊。
“君王……”
云虞初皺著柳葉眉,垂著眸子:“這樣不太好……”
不太好?
顧淮唇線微微翹起,給冰冷的面龐上增添了幾分邪氣。
“你是孤的妃子,有何不好,給孤說說?”
顧淮冷白修長的手指挑起云虞初小巧的下巴,使得小人雙眸正對著自己。
她的眸子宛如繁星,漂亮至極,神情有些為難掩飾不住的慌張,眼尾許是因為慌張而微微紅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