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在做夢吧,她的小姐她親眼看見落入深不見底的凝雪湖里,如今竟出現在自己面前了。
云虞初也覺得鼻子發酸,伸手一把抱住云虞初瘦小的肩膀:“太好了,你還平安的活著。”
云玉兒身體僵硬一下,接著顫抖的抖了起來,她放下捂著自己嘴巴的手,張開手臂緊緊的抱住了云虞初。
“嗚嗚……小姐……小姐我是不是也死了在閻王殿啊……小姐,玉兒好想你……”小丫頭邊哭嚎著,把鼻涕和眼淚全揉在了云虞初的肩頭。
云虞初張了張嘴,除了無奈還是無奈,任由云玉兒毀了她這件衣服。
小丫頭說出的話還一如當年傻里傻氣,讓人哭笑不得,明明是個很感人的場景云玉兒真是一語驚人。
云虞初拍了拍云玉兒的后背給她順了順氣,伸手撫上小丫頭嫩滑的臉頰,替她擦了擦臉頰上的淚珠,順便捏了捏云玉兒的小包子臉蛋:“疼不疼?”
云玉兒晃了晃小奶袋,吸了吸鼻子:“不是很疼,我自己來。”然后“啪”的一聲打了自己臉上一巴掌,接著下一秒又嗷嗷大哭起來。
云虞初無奈幫著小丫頭揉了揉臉頰。
“小姐!嗚嗚嗚……好疼!太好了,我不是在做夢!”云玉兒邊哭邊笑著,讓云虞初自以為冷了許久的心又微微感受到了溫暖。
原來當年淵九王,也就是如今的南淵帝君,在謀反的時候順便救下了云玉兒。
更應該說那當年那騎著汗血寶馬,身披鎧甲帶著面具奔赴來救她的人也是顧淮?
為什么?可她不記得顧淮是她曾經手下的誰,一點印象都沒有。
顧淮讓云虞初想不透他們曾經是什么關系,可他竟然會護著“罪臣”余孽的云玉兒平安活在宮里,這也讓云虞初稍微對這個暴君有所改觀。
或許顧淮是曾經云王府有過恩惠的人也說不定。
“玉兒,你說我是不是長得太丑了?”云虞初脫下自己身上袍子。
云玉兒清透的雙眸古怪的看著云虞初:“小姐,你是不是當年落下的病根子沒好?不然腦子怎么想這種問題。”
云虞初“嘖”了一眼,沒好氣看著云玉兒,云玉兒無辜的撓了撓頭:“您若是不漂亮,整個南國就沒有漂亮的人了。”
“可為什么敘……那個皇帝……不留下過夜?”
想到顧淮清冷的臉龐與敘白重合,云虞初每每都有些不習慣。
云玉兒把云虞初推搡到了池子旁:“小姐你可要小心哦!雖然君王沒對我發過脾氣,可君王脾氣很不好,特別討厭和女人在一起,他的寢宮可是沒有一個侍女,從我入宮來他從未留宿或者寵幸過任何妃嬪。”
“真就一個沒碰過?不會是那個不行吧?”云虞初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不然暴君真對她這種容貌能無動于衷?
云玉兒點了點小腦袋,幫云虞初卸下發簪,蹙著小眉尋思著云虞初說的話,接著壓低了幾分聲音:“睡估計沒睡過,召見的小主娘娘大多都被‘寵幸’后就死了,君王一個不樂意就死翹翹了,至于君王行不行小姐你要試試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