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長漂亮的手握著一柄長劍,地上的少女正是那位把琉璃杯摔碎并誣陷云虞初的少女。
少女身著藕粉色的紗裙已被鮮血染成通紅,她精致的臉上布滿一道一道的痕跡正好與顧淮手里的劍吻合。
可是中了這么多劍她非常離奇自己沒有死,只是流了很多鮮血,但是疼痛告訴她實際離死不遠了。
望著異瞳的男人拿著白晃晃的長劍一步一步逼近自己,她下意識的往后爬,她想逃,可是她的四肢跟灌了鉛一樣無法動彈。
“救……救命……鬼……”
少女從心底發出的呼喊到嘴邊只有零碎細小的聲音。
顧淮薄唇勾起邪笑,低沉的聲音冷冷的笑聲極為好聽,可卻仿佛死神的聲音傳到少女的耳朵里。
少女滿眼恐懼,瞪大雙眸望著顧淮,接著她眼前一黑。
女人的慘叫聲劃破了寧靜的黑暗。
她捂著瞎掉的雙眼痛苦的慘叫,在地上不停的打滾。
長劍劃過的鮮血滴落在他干凈的靴子上,顧淮眸中含著厭惡低著頭看著地上翻滾的血人。
世人都知道南淵帝君性情古怪,她也知道,以為自己會一時莽撞死在惡狗嘴里之時南淵帝君卻派人救她,她到了南淵帝君寢宮又以為南淵帝君會寵幸自己。
卻不曾想她會經歷這種折,她寧愿死在惡狗嘴里一了百了!
顧淮垂著深邃的碧眸。
“太吵了。”
他一劍刺在少女的胸口,頓時鮮血四溢甚至有一兩滴濺在他精致的臉上。
地上的人不再動彈后,他眼眶中的紅血絲漸漸消散,眉間的暴躁也消失了。
丟下長劍轉身來到門前,門前跪著許公公和其他太監。
每個人都不敢大聲呼吸,生怕惹怒面前的君王。
“許盛德長安殿有什么事么?”
他的聲音冰涼,許公公聽到后低頭回道:“回稟帝君,貴妃娘娘沐浴后有些餓了,吩咐瓊枝去御膳房拿些吃食。”
顧淮點了點頭。
走了出來,許公公望進房里死的慘烈的少女搖了搖頭跟上在了顧淮身側。
他自顧淮登基以來算是唯一跟在他身邊服侍最久的人了,死幾個人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只是再怎么都沒有料到不近女色脾氣變化莫測的顧淮竟對“葉歡意”這般縱容。
不僅發病時對“葉歡意”隱忍,就算“葉歡意”吐了顧淮一身污穢他竟然都沒有處理她。
這新晉貴妃娘娘到底是個什么角色能籠絡到南淵帝君的心思。
他縱然在心里猜忌也不敢細細去觀察顧淮。
因為顧淮就像一只敏感的野獸,發現一丁點異樣,稍有不慎自己就會一命嗚呼。
未央宮里許公公早就為顧淮準備好了沐浴的水還有衣服。
直到顧淮沐浴出來穿好衣服拿著奏折坐在龍床邊時,男人深淵般的眸子望著被微風吹得搖晃的火燭苗子。
“幾時了?”
“回稟王上,現在是子時。”許公公道。
顧淮斂著眸子又看向手里的奏折沒了下話,許公公打點了人去看著長安殿便在門外守著顧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