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望去那一身淡黃色鑲金邊袍子的人,宛如一塊無瑕的美玉鑄成的玉人,即使只是坐在那里也是風姿奇秀,神韻獨超給人一種高貴清華的感覺。
如若這人不是暴君顧淮,說他是京都第一美男也不在話下。
顧淮聽見云虞初走路的聲音,放下手中的茶杯抬起碧色的眸子望去。
這孔雀紋錦也只能穿在云虞初這樣的身段的人才會有這般姿色,若是旁人穿上怕是要比這袍子還要遜色。
云虞初櫻唇勾起,露出醉人的酒窩,勾人的杏眸染著笑意走向顧淮。
“臣妾給王上請安了。”
她聲音冷淡中帶著清甜,宛如這初夏早晨里的微風,聽起來很讓人舒適。
顧淮點了點頭,面龐看不出神色:“免禮,過來用膳。”
桌上早就布滿各種各樣的精美菜肴,云虞初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了,只是云虞初看到桌上竟然有昨晚宴會上的菜肴,她空腹里頓時一陣翻滾,想到里秦悠悠的尸體。
云虞初立馬轉身跑到一旁的青花瓷花盆邊嘔吐。
顧淮深邃的眸中含著冷光。
怎么一大早見到他,她竟這般嫌棄?
心中悶悶的,手中的拳頭握緊了幾分。
瓊枝倒是很懂事的上前幫云虞初順了順后背,再拿出手絹給云虞初擦了擦嘴。
“謝謝。”接過云玉兒的手絹,云虞初忽然發現后背涼涼,她才回想起來昨天也是這般吐了暴君一身。
完了,又在無形之中惹到這個大爺了。
空氣中的溫度一下低了幾分,低氣壓,壓得有些人把頭都垂的低低的,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云虞初有些頭疼,面上依舊帶著淺笑走向顧淮。
“王……”還沒開口云虞初驚呼出了口,一把被顧淮攬入懷中,她就這么坐在了顧淮的大腿上。
她心又懸起來了,為什么這南淵帝君老是對她動手動腳,不是說好的不近女色嗎?
這會又是什么事?
她穩住自己從容的樣子,對上顧淮的眸子,心間一顫。
“孤有這么讓你感到厭惡?”
他的眼眸驟冷,嗓音低沉冷冽,聽得云虞初有些慌。
穩住。
云虞初是知道自己的笑容很有感染力,精致的眉眼彎彎,粉色的唇畔勾起好看的弧度,臉上因為上了妝顯得格外的柔媚,纖細的手指落到顧淮的肩上:“王上說什么呢,臣妾怎敢厭惡王上,喜歡還來不及。”
可是事情似乎不是云虞初預料的這般,男人俊朗的面龐上沒有任何變化,甚至比剛剛還要冰冷。
她指尖微微一顫,難道賭錯了?
正在心慌之際男人淡然道:“那愛妃為何看到孤就作嘔?”
云虞初松了口氣,還好暴君沒發脾氣,她莞爾笑了下白皙的小臉上有些為難:“昨日著實對不住君王,臣妾自幼身子嬌弱,一路奔波受了風寒,昨日依稀吃了些油膩的東西難以消化所以導致有些嘔吐,但萬萬不是厭惡王上。”說完云虞初臉上帶著氤氳,眼角稍紅,好像真是那么回事。
摟著她腰肢的手松懈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