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透這個暴君,更搞不懂。
暴君他到底是不是敘白?
涼風來襲,她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
“阿秋!”
身子在暴君的懷里一抖,云虞初揉了揉自己的小鼻子,漆黑的眸子無辜的望著男人,她就穿著里衣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此時的腳凍得就差沒有知覺了。
暴君倪眸掃了云虞初一眼,又望著底下跪著一排一排的人。
如果這些人都死了豈不是自己間接性禍害的?
空氣間凝固了一會,云虞初猶豫清了清嗓子,細心抿唇柔聲小心翼翼道:“王上,要不我們改天再來看?”
結果暴君并不買單,冷聲點名:“許盛德,你找人給孤讓它開花,它不開花就你們腦袋開花。”
許公公嚇得一身冷汗,渾身發抖,跪在地上的那些人更是頭都不敢抬一下。
眾人都覺得今天算是活到盡頭了,暴君發怒說的話那可是說到做到。
許公公顫顫巍巍的拉起身邊負責養花的太監,二人抱著赴死的心來到曇花的面前。
這花兒要什么時候開他們怎能左右呢,何況還是這曇花。
曇花開花的時間又短,開的時間點又奇妙,不像其他花兒有花期啊。
這會云虞初心里也跟著默哀,雖對眾生無感,但是就因為她看不到曇花而死這么多人。
她做鬼過,可是怕極了這些人晚上回來找自己,想想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半盞茶的時候仿佛過了幾年,每個人呼吸都很沉重。
月亮撞破了層層烏云,灑在顧淮冷凝的面龐上,仿佛是鍍了一層銀色的光。
他宛如璞玉的碧色眼眸也沒有傳說中的可怕,透著淡淡的光芒又像泡在水底的水晶石。
立體的容貌仿佛是為這雙奇特的眸子天生定制的一般,顯得格外妖冶。
“開了!開了!”
云虞初聞聲收回目光看向曇花,沒有枯萎的曇花受到銀白色的月光照射顯得格外耀眼。
浸浴在月光下,曇花輕輕顫動緩緩的掙脫花苞的束縛,花瓣開成一圈,從淡黃色退化到雪白,綻放它最美麗的時刻。
它比蓮花更典雅,比牡丹更加清雅,月光的透射花瓣看起來甚至有些透明。
一朵兩朵,許公公和養花的太監都沒想到竟還有絳紫色和天藍色的曇花,它們好似約好一般,開花的位置都向著云虞初和顧淮的方向。
云虞初手里的拳頭不自覺握緊了,腦海里閃過當年在山上,那一臉純真模樣的敘白問她:娘子姐姐喜歡什么花?
記憶宛如就在昨日,她抿緊唇,顫了顫眸子。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清幽想起,沁人心脾,沒想到曇花的味道如此好聞。
顧淮收回眸子落到云虞初的小臉上:“好看嗎?”
云虞初被這齊放綻開的曇花著實驚艷到了,轉頭望著男人,他的容貌怕不比必這曇花遜色。
正準備回答的時候云虞初冷不丁的又打了一個噴嚏。
嚇得一激靈連忙點了點頭,清甜的聲音有些沙啞:“好看。”
不知這話夸的是曇花,還是顧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