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眸瞳孔黑而深,睫毛長而密,盯著人看的時候顯得格外專注,顧淮心下一動伸手摸了一下云虞初的睫毛。
冰涼的之間觸碰到她的臉頰,云虞初趕緊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小臉上布滿疑惑。
只見暴君扯著她的紅袍袖子擦了擦自己的小臉,低沉的聲音帶著笑意:“你好臟。”
云虞初看著袍子上的牛乳,面上有些紅暈縮了縮脖子,誰知暴君直接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
“嬌嬌兒好香。”
男人側著眸子盯著她發著粉紅的小臉蛋,熱氣呼在云虞初的耳垂有些癢。
“君王在說什么,臣妾身上哪里香了。”
她可還沒洗澡,就算洗了澡也不可能香,她早就婉拒“腌菜式”洗澡,再說今天出了一身的汗這暴君指不定鼻子有毛病。
顧淮不答,搶過云虞初手里的吃食。
“這是什么?”
云虞初頓了一下淺淺道:“王上說香,臣妾估摸著是這個香吧,牛乳冰塊拌各種果子特別香甜,王上嘗嘗?”
顧淮聽著云虞初說的話半信半疑,味道清香是沒錯,拿著云虞初剛剛吃過的勺子送了一口放進自己嘴里。
只見男人咀嚼了兩口連忙吐了:“真難吃。”
嚇得一旁的奴才們一抖,生怕這位暴君一個不開心拿人殺著玩。
云虞初接過顧淮手里的吃的,想著剛剛顧淮吃過她也不打算繼續吃。
坐在顧淮身上,顧淮便玩起了自己的手指頭,等著奴才們上菜。
只是這吃飯的時候暴君那雙眼睛一直盯著她,她倒有些不適應。
“君王,臣妾看你都不怎么吃東西,你不餓么?”
顧淮目光放在云虞初的臉上又移到桌上豐滿的菜肴上,聲音冷冷嫌棄道:“不想吃。”
不想吃,你也不要看我吃啊……怪嚇人的。
云虞初扯出一抹淡笑柔聲道:“可不吃飯對身體不好。”
顧淮與云虞初對峙了三秒,無奈的拿起桌上的快吃了幾口。
云虞初發覺暴君幼稚起來竟然比自己家的崽兒還別扭。
“王上平時都吃什么呢?”
“餓了的時候許德勝會端給孤吃。”
云虞初:……
行吧,徹底吧話題聊死了。
吃完飯以后顧淮便讓人使轎子送云虞初回了長安殿,許公公站在顧淮身側試探的問道:“君王怎不讓貴妃娘娘留宿在未央宮?”
顧淮倪眸卻也不生氣,拿起桌上的走著淡然道:“孤怕晚上一不留神就把她殺了。”
犯病的時候他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他可舍不得云虞初就這么死掉。
云虞初回了長安殿沐浴完以后躺在床上想著白天顧淮說的,若是討他歡心藏寶閣就是她的了。
那她要想方設法討暴君開心了。
暴君,到底是不是小傻子?種種縱容,真的會讓她誤以為他喜歡自己。
想著云虞初把杯子一把蒙在自己頭上,今天真是累了一天了。
半夜,夜里無光。
長安殿內微光閃爍,寧靜的夜里只有蛐蛐稀疏又細微叫的聲音,守夜的奴才們居然零零散散的打起了瞌睡。
沒有人注意到臥房里那一抹黑色纖細的身影從窗戶邊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