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能說的開了,也是世俗眼光如此,要是被傳出去斷袖之癖影響也不好。
某人腦補越來越不可收拾,直到那二人說話。
“復發幾次了?”蘇玉淡然的撫過顧淮的額頭,藍色眸中無任何波瀾。
“時間越來越短,兩日一次。”顧淮眉眼冷冽,想起自己那晚掐著云虞初的脖子,臉色更冷了。
“寧鳳姝的噬心蠱施加了詛咒,目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把你變成怪物。”
他怎又不知寧鳳姝的歹毒。
禁術?噬心蠱?這不是西月的蠱術嗎?顧淮什么時候受的傷,她怎么不知道。
云虞初不自覺的緊張了起來,顧淮的一切陰晴不定是因為那個詛咒?
顧淮聞言面容勾起冷笑,他在誰眼里不是怪物,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
“大不了多殺些人。”人命在他眼里不算什么。
是的,他發病殺戮會占有他的意識,只要見血病才有好轉。
也就是說他一旦犯病只能靠殺人發泄痛苦,可是殺的人越多他自己的意識便越弱。
前朝皇后寧鳳姝就是要把他變成殺人不眨眼的傀儡,讓顧淮得到江山,她也要顧淮自己親手毀了這大南國。
即使寧鳳姝死于顧淮之刃,她做鬼也要詛咒這個外來之子,邪惡的污穢之子。
蘇玉:“若是云明在,決不允許你這般行事。”
從蘇玉口中吐出這個名字,云虞初腦海里浮現那張溫和的男人面龐。
云懷瑾,云將軍,她的“父親”。
可既然顧淮認識云明那理所應當自己會認識他,可為何就沒有任何印象。
顧淮對她特殊,那顧淮到底是誰?
他與敘白這般相似,是云明托付給他的遺愿?
即使只聽到了一點點,云虞初就覺得各種謎題向她卷來一個都點不通。
半響那二人不再交談。
她收回視線,轉身之時自己的身體便不被控制的定在了原地。
蘇玉:“出來。”
云虞初出現在這閣樓的時候蘇玉就察覺到了,因為整棟摘星樓他都設置了結界。
蘇玉給她下了定術,雖然她沒有了武功,解術士的咒語卻還能用。
默念的咒語,定數解開后云虞初剛邁兩步,身后屏風就被一陣氣力震的粉碎,甚至波及到她。
她捂著頭被氣力狠狠的砸在了柱子上,胸口火熱喉間腥甜。
她猛然的咳出一股腥味,仿佛這一股力量再大一點她就一命嗚呼,此時此刻肺和心臟被剛剛的力量震的好似裂開一般。
因疼痛蜷縮在了地上,緊緊皺著繡眉依稀的視線能看到黑色高大的人影向她走來。
云虞初艱難的抬頭,那人渾身帶著冷氣,和濕漉漉的水氣。
因為剛剛從水池里出來,身上還有些冒著白色的霧氣。
他那雙在黑暗中格外耀眼的綠眸,像是有攻擊性一樣直刺云虞初的心。
正好沒有人殺,顧淮居高臨下看著黑衣刺客,單手掐住云虞初纖細的脖子。
云虞初整個人騰空,脖子仿佛被冰冷的鐵器擒住一般,她雙手用力的想掰開顧淮的手,卻無濟于事。
紅色血絲漸漸布滿顧淮的眸子,殺戮的**就在一觸即發的時候,他看到刺客手里熟悉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