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著也是個和秦力一樣的替罪羊。
他淡漠的望著桌上的木簪,那是他順手從云虞初的梳妝臺上拿過來的。
真不理解嬌嬌兒不喜歡金銀珠釵,喜歡這根雛菊木簪。
“那個陳什么的人是任北原指使的還是蕭文澤?”
“是蕭太傅的次子指使的。”
顧淮完弄木簪,吐字緩慢:“那把他的次子請過來。”
“是。”
說完沐風便離開了未央宮,顧淮心情懨懨的把木簪收進懷里,起身漫不經心的看著奏折,有一封是來自安于尋的。
是捷報,災事有所緩解,順帶后面也寫了催促他趕緊血脈延續……
他直接把奏折燒了,一個個管的真寬。
蕭府。
蕭文澤收到顧淮賜給的禮品時還在納悶,他也無所作為,南淵帝君為何突然賜他寶物。
難道是愿意血脈延續?可不應該啊,提及了顧淮的往事他應該避而遠之才是。
蕭文澤懷著好奇的心思打開精致的紅木盒子,一股腐臭和血腥味沖擊蕭文澤的嗅覺。
血淋淋的一幕嚇得蕭文澤把紅木盒子丟到了地上,大堂里還有不少侍女,看到那滿盒子鮮血和碎掉的尸體立馬尖叫。
他認識這兩個人,正是他前不久送給他次子蕭文軒的通房婢女。
正巧這會蕭文軒也從外面花天酒地回來,聞聲尖叫便走了進來:“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蕭文澤老臉氣出豬肝色,雙眸通紅,好死不死蕭文軒正撞上他。
蕭文澤起身走到蕭文軒面前,平素蕭文軒可是蕭文澤比較疼愛的孩子之一,這會蕭文軒雖不解蕭文澤的意思,正開口叫了一聲“爹”,臉上就迎來刺痛。
蕭文澤一巴掌把蕭文軒打的個踉蹌,很快蕭文軒白凈的臉上紅腫著五個手指印子。
“爹!你為何打我?”
蕭文軒捂著自己的臉有些不滿,蕭文澤氣打一處來又是一巴掌,這會蕭文軒的母親蕭夫人鄒香走了出來趕忙上前拉住蕭文澤。
“老爺,老爺你這是要做什么?孩子做錯了也不能這么打啊!”
這會蕭文軒順理成章的躲在了鄒香的身后附和道:“就是,爹你有什么事你和兒子說啊,兒子要是錯了也肯認錯。”
“你認錯!你們娘兩都眼瞎?看看這是什么!”
蕭文澤指了指地上的紅木盒子,紅木盒里翻到出兩個鮮血淋漓的人頭。
鄒香尖叫了一聲,然后攤到在了蕭文軒的懷里。
蕭文軒也嚇了一跳,這前幾天還和他在床上浪的飛起的兩個女人如今死成這般,他看著有些作嘔。
但連忙回神:“爹,暴君他不是歷來不喜歡女子嗎?最近都在說他寵幸了一位女子,還封位貴妃日日夜夜在一起。這再怎么她都會懷上,爹!像顧淮那種人怎么可以有子嗣,這個江山根本不應該是他的!”
“閉嘴!你這個大逆不道不孝子!”蕭文澤怒吼,就差沒一腳踹下去。
幸好蕭文軒身上扶著個鄒香。
“爹,兒子這也是為了我們蕭家出一份力啊!暴君這么骯臟的血脈我可不能讓他延續,任憑哪個女人聽到他的事肯定都不愿意為他誕下子嗣。”蕭文澤苦口婆心,蕭文澤氣啊!他這么精明的一個人怎么養出這么一個愚笨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