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年不過是打斷了寧白芷的一只手,他就永遠的把我軟禁在這里,而他明知道一切都是任北原所作所為,卻還包庇任北原縱火朝中這么些年!阿姐他定是一切的罪魁禍首,他就是個瘋子!……折磨我讓我活著像行尸走肉,我都覺得快堅持不下去了……”
云虞初回想起在宮中看到寧白芷蕭條的右手,原來是自己弟弟的杰作。
她磨砂著茶杯邊緣,目光落在少年微紅的眼角,就算收拾過后,他眼底依舊烏青眼里也充滿著紅血絲,那是累計許久的壓抑造成的,終究還只是個溫室里長大的孩子。
如若她是個外人,她自是信了云博彥的所言。
可她不論是暴君的顧淮還是敘白的顧淮二人她直覺告訴自己這一切即使有關,也不會是顧淮所作所為,硬要解釋云博彥所謂的“軟禁”,大概是那個思維不像正常人的顧淮為了保護他所作為的。
那顧淮為什么要保護云博彥,是因為他是自己的弟弟?
難道是從一開始在山上,他就是知道自己是云虞初才接近自己的?
一開始猜測,云虞初頓時覺得細思極恐,心中甚有不安對顧淮的背后越來越想不明白。
捏緊的拳頭,不知道不覺在手心刻下了一點點紅印子。
云博彥看著云虞初面色凝重,手心被自己掐的泛紅,想是云虞初心性高傲也是同自己一樣受不了這般的欺辱,伸手搭在云虞初的手上,堅定道:“阿姐,我們謀反吧!”
云虞初:!
猛然回神,看著少年堅定的眼神。
這孩子是搞錯對象了吧,謀反?跟誰謀反,他們單槍匹馬謀什么反?
再說了顧淮可是傳說中的戰神,以一敵百的人物,若是她沒廢去一身武功說不定還能披靡一二,如今她就是個半廢物拿什么和顧淮比。
“你沒睡醒嗎?”
云虞初冷冷的打斷了云博彥,聽到云虞初的話云博彥趕忙道:“我也知道我這是異想天開,可不得不賭一把,暴君與任北原各路朝城勾結就是為了統一神遺大陸,滅族之仇血海深仇!定不能讓他如意,以往他是沒有弱點無懈可擊,可最近我得知他有一處弱點。”
云虞初靜靜的看著云博彥,少年眼眶熏紅,似是魔怔。
以正常聰明人的思維,怎么想都不會是顧淮一手作為,想都能想到,可他這個弟弟的反應明顯偏激了不少,到底是哪里不對呢?
云虞初瞇起漆黑的杏眸,一只手搭上云博彥的手腕。
“兩月前,南淵帝君添了一位妃子,寵愛有加,起先我只是試探了一下,后來那妃子受了一點傷害南淵帝君便漏洞百出,于是我就在皇宮里中下了蛇王的種子。”
話音剛畢,云虞初面如冷霜,云博彥笑的有些滲人,與云虞初云虞初異樣漆黑的眸中流露出暴虐的神情哪里像云虞初記憶中朝氣蓬勃的少年。
“原來是你!”
云虞初反手給了云博彥一巴掌,力氣大到云博彥整個人往一旁倒,額頭甚至撞上了桌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