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懿心里苦,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從一個少爺變成一個王牌特工,更沒想到接下來又會變成一個保鏢,最后沒想到的是,他最終淪為了一個工具人。
“這……”項懿垂著眸子,濃密而又卷翹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在月光的照耀下仿佛可以發光一樣。
“嗯?”
見項懿好像是想說些什么,江暮晚偏過頭看著他,臉上帶笑。
“沒事,就是想說……你還沒吃飯。”
“害,好項懿,我們玩完再去吃好不好?我還是第一次來得這么早呢,我們今天贏場大的,然后我帶你去吃夜宵好不好?”
完了完了,光想著帶著項懿過來,忘了項懿那管家的性子了,江暮晚咽了咽口水,很努力的跟項懿撒著嬌說著好話。
余光不斷的瞟向項懿那棱角分明的側臉,生怕下一秒項懿就發話讓她回家……
沉默了片刻,項懿大概是在思考吧,不過想想江暮晚就連特工都做了,就是飆車而已,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良久,項懿無奈的長嘆了一口氣,緩緩偏過頭,滿臉都寫著無可奈何,“好。”
不然還能怎么樣?這江暮晚都一聲不吭的把他給帶到這里了,這要是再讓江暮晚回去的話……未免顯得他太無情了一點。
換個說法,他舍不得。
“就知道項懿最好了,項懿放心,你坐在這里呢,我不會讓你受傷的!”
聽著江暮晚這信誓旦旦的話,項懿沒什么太大的反應,只是心里卻是一股暖流流過。
他經常過來,所以也算是了解的,上頭那幾位他差不多都見過,應該是沒有江暮晚的,也就是說,江暮晚應該不會去玩那種特別危險的。
想到這里,項懿懸著的心稍微放下了一點,而且就算有什么危險也沒有關系,江暮晚現在肯帶著他過來就好。
有他項懿在,他是不可能讓江暮晚受傷的。
這時有人敲了敲車窗,江暮晚輕車熟路的打開一個縫隙,然后接過了外面人遞進來的一張紙。
“項懿知道這個是什么嗎?”
故作神秘的在項懿的面前晃了晃那張紙,江暮晚的臉上寫滿了驕傲,她的雙馬尾隨著她的頭一晃一晃的,可愛的緊。
估計沒人可以想象到,頂著這樣一張臉的人,可以拿得起槍,也握得住方向盤。
看著江暮晚那炫耀的樣子,項懿輕笑一聲,緊接著搖了搖頭——
他當然知道,他過來的次數肯定不比江暮晚少,又怎么可能會不知道,只是為了哄著小丫頭開心,他當然不能知道了。
“這個是表格,每次參加活動都要填的,可以選擇自己想要的場次,對手之類的。”
江暮晚說著,就隨手拿了一根筆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與其說是名字,更確切的說應該是代號……之一……
簽完字江暮晚就把那張紙遞給了項懿,臉上還掛著得意的笑,明顯看著就是那一副“你看你家女兒多厲害!”的樣子。
項懿笑著接過那張紙,看了看江暮晚簽的名字,緊接著他就笑不出來了,他大概是明白自己為什么一直沒有發現江暮晚也在這里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