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衡這次是專門來見許熙舟的,他曾經很客氣的將許熙舟“請”來惡魔組織,為的就是讓他研制出可以解救厲阮青病癥的解藥,可許熙舟的淡漠態度惹怒了他。
此后,許熙舟就再也沒踏出過這鐵籠之外的地方。
尋常人不會有這么堅韌的耐心,可他甘愿被關在這里,都不愿意施以援手。
“許熙舟,全球首席醫科圣手,被囚禁的滋味如何呀?”
厲阮青站在厲衡身后,緊緊抿著唇,目光好似長在了他身上一樣,片刻都移不開。
這么多年,相思泛濫的時候,她也就是能看看他的背影,不過即便這樣她也很滿足了。
男人沒說話,視若無睹的繼續閉目養神。
厲衡瞥了眼厲阮青手里的飯盒,知道這是妹妹給許熙舟的專屬“軟飯”,“不愧是大名鼎鼎的許熙舟,這么長時間滴水未進還能面色紅潤,我真小瞧了你,不過你以為用這種方式就能夠要挾我?”
厲阮青沒忍住揪了揪厲衡的衣角,好小聲的說道:“哥哥,你別這樣。”
“怎么,這就心疼了,他明知你被病魔纏身還能無動于衷,放任你的病情越來越嚴重,青青,你睜大眼睛看清楚了,這個男人究竟哪里有值得你為他死心塌地的地方。”
她眼神堅定,絲毫沒有被厲衡的話所動搖,“是我自愿的,和他無關。”
厲衡想扒開他妹妹的頭,看看里面到底裝了些什么。
小憨木轉了轉眼珠子,又忍不住讓自己的小命倒計時了:“不是我說,你把你未來的妹夫像個寵物似的關進籠子里,他能喜歡你妹妹嗎?就跟我家原來的薩摩耶發琴的時候一樣,每天不嚯嚯兩條狗它渾身都不舒服。”
許熙舟睜開了他燦若驚鴻的眸子,清冷的目光往小憨木臉上瞥去,微蹙了蹙眉心。
這小孩是把他比喻成發琴的薩摩耶了?
厲阮青的臉紅的不像話,她去用纖細修長的手指摸摸小憨木的臉,語氣溫柔且輕聲的提醒道:“小朋友,不可以這樣作比喻的。”
許熙舟收回視線,從地上不緊不慢的站了起來,黑色襯衫的衣擺一半塞在黑色西褲中,一半掉了出來,上面兩粒紐扣大敞著,露出極具骨感美的鎖骨。
他身高遠超了一米八的合格線,以鐵欄之隔,和厲衡平視。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再次輕啟了這張因為缺水而干涸的嘴唇,“感謝惡魔組織首領的親**問,我該說的早已說過,不論誰,都無法改變我的決定,我這雙手既然把人從閻王手中救回來,同樣,也能將人推入萬劫不復的地獄,你最好的選擇,是關我一輩子。”
厲阮青欲言又止,她含情脈脈的看著他終于轉過來的臉,恨不得把他的眉眼全都映刻在她的腦海中。
厲衡狠狠的磨了磨后槽牙,隨后冷笑了一聲,同身為被甩掉的一員,他最是能知道許熙舟的痛點在哪,他頭回幸災樂禍故意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唐曼的下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