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忍著腹部帶來的如灼燒般的痛感,跪在厲衡的面前:“首領!”
厲衡揪住他領子,眼神凌厲道好像用眼神就可以輕易奪了他性命:“知道為什么打你嗎?”
塔哉嘴角淤青,跪在地上被揪起衣領,他被迫仰著頭,“屬下不知!”
厲衡從腰間摸出了把銀色的槍,抵在他額角:“別試圖打青青的主意,她不是你可以肖想的,所以,擺正你自己的位置,懂?”
塔哉胸口起伏劇烈,他握緊雙拳,同樣看著厲衡這雙帶著殺氣的眸子:“屬下從未奢望過什么,只愿一輩子都能夠守在青青小姐的身邊。”
厲衡譏笑了一聲,“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也配對青青說一輩子的話,塔哉,我重用你,不代表你在我的眼里和其他人有什么區別,殺你,我照樣可以毫不猶豫。”
說罷,裝了消音器的槍口對準了塔哉的左手臂神經樞紐,按下扳機!
“啊——!!”
塔哉痛到面部扭曲的捂住往外冒血的傷口,面色一瞬間慘白,額頭上汗如雨下。
傷口打在他的神經樞紐,他這只胳膊算是廢了,徹底廢了!!
厲衡收回了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說道:“這只是給你一個教訓,如果還有第二次,就別怪我要你的命,滾!”
塔哉臉上的汗一滴一滴的打在了地面,他哆哆嗦嗦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被兩個暗衛扶住。
“多、多謝首領。”
地上一灘刺眼的鮮血,映在了厲衡無情的眸子里,此刻空氣靜謐的可怕,走廊上回蕩著鮮紅彌漫的血腥。
……
房間里。
厲阮青緊張的看著許熙舟挽袖子的動作,她眉色溫柔的如春日軟化的泉水,眼中看不到被病魔支配的恐懼。
“許……老師,對不起……”
許熙舟就當成沒聽到的,拿起厲衡命人準備來的匕首,他拔出鞘,劍身上映刻出他這雙驚鴻的眼睛。
“改變不了結果的話,你的抱歉是沒有用處的。”
厲阮青咬著唇,緊緊的抿住,她眼中含著氤氳,如果可以的話,她想鼓起勇氣牽一牽他的手,感受一下屬于他的溫度,還想大膽的親一親他。
“老師,我以后還能再見到你嗎?”
許熙舟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反問:“你覺得我會再想見到你嗎?”
厲阮青藏在被子里的手緊緊握住,眼中盤旋著淚,卻忍住不掉下來。
要忍住,一定要忍住,不要哭,老師不喜歡的。
她把嘴唇咬破了,忍住了眼淚,“不想。”
她想好了,大不了以后的幾十年里,她就偷偷的跟著他好了,他去哪里,她就跟去哪里,底線是不打擾他。
哪怕以后他有了喜歡的人,她也要默默的守護,守護著他,守護著她的全世界。
許熙舟把自己的手腕劃破,血一滴一滴的留在了殘有酒精的洋酒杯里。
她從床上坐了起來,急切的拿出了自己干凈的帕子阻止他:“老師!”
許熙舟單手阻止了她的阻止,眼神淡淡的看著自己的血往外流。
“你中的是當年巫師的蠱毒,沒有藥力可解,唯有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