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酒這么想著,氣就順了很多,將手機還給爸爸后,就安心的抱著玉兔閉眼睡覺去了。
快睡著的時候,星酒嘟著嘴巴輕聲道:“慕衍哥哥……晚安安……”
房間開著暖暖的橘黃色小夜燈,照亮一片小天地,粉色系的墻壁也被照出暖洋洋的光線,小姑娘穿著粉白睡衣,小腦袋放在兔兔毛茸茸的耳朵上方,纖長濃密的睫羽隨著平穩的呼吸而微微顫抖,卷翹的睫毛像小扇子似的在眼窩下灑出一片陰影,睡顏靜謐且安詳。
整個房間隨著小姑娘綿長的呼吸而變得寧靜起來,窗外的蟬鳴聲也開始模糊起來,變得若有若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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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的很快,才四點多,外面就已經能朦朧看見晨曦了。
消停了一夜的蟬鳴聲重新響起,歌唱著即將結束的夏天。
程昭湖一天沒有去公司,積下了許多事要處理,索性全部放到了晚上,直接一夜通宵。
直到接近黎明的時候才疲憊的在書房的床上瞇了一會,還沒瞇十分鐘,一串串電話聲響起來。
程昭湖不耐煩的接聽,聲音陰冷道:“你最好是有事要和我說。”
他甚至連看來電是誰都沒注意。
那邊靜默了下,隨即傳來一聲嗤笑:“喲,我這是打擾到程總睡覺了?原來程總也有被人打擾睡覺的一天啊。不好意思啊,要不我這就掛了電話,您繼續睡?不太好吧,畢竟我是你們程家的客人,難不成讓客人一直在門口等著您睡醒,就是程家的待客之道?”
話雖說的客客氣氣,可從這囂張的語氣當中,可是半點要掛電話的意思都沒有。
程昭湖“……”
程昭湖閉著眼睛,狠狠皺著眉,“別一大早就給我陰陽怪氣,你在門口?”
宋微瀾說:“啊,是啊,要不是等了半天不見人開門,我至于把程總您從黑名單拉出來,再給您打過去?您不嫌麻煩我還嫌麻煩呢。”
“你……閉嘴。”程昭湖冷聲道,“你不是有別墅鑰匙?管家呢,門崗沒有人?”
“你問我?哦,原來管客人問鑰匙在哪,或者管家在不在,也是你們程家的待客之道啊。”
“宋微瀾,你成心的是不是?”
“我做什么了嗎?”宋微瀾無辜的語氣傳來,“我只是想我女兒了啊,整整一夜沒見呢,誰知道我姑娘在這有沒有被欺負。”
程昭湖一怔,想到昨晚的事情,清醒了許多。
“你真沒鑰匙?”
“沒有,鑰匙早他媽扔了。”宋微瀾話里話外都是老娘不稀罕。
“你說話文明點。”程昭湖說。
“你誰啊,管得著嗎?”宋微瀾說,“我愿意怎么說是我的事,和你有關系?”
程昭湖被噎了下,“…我是怕你帶壞酒酒。”
宋微瀾毫不客氣的嘲諷:“哦,論說帶壞孩子,比起程先生您,我才是小巫見大巫吧?”
程昭湖:“……”
程昭湖臉上陰氣沉沉,低聲威脅道,“你最好給我閉嘴,這是我的事情。”
“我是怕你帶壞昀昀。”
宋微瀾原話奉還。
“……”
程昭湖覺得這一個個大的小的都要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