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衍瞇了瞇眼。
還不放棄？
還有不到五分鐘下課，班上重新躁動了起來，科任老師也不管了，拿上手機說了聲打鈴后再離開就提前走了。
周圍亂吵吵的，大多都在想著放學回家，蠢蠢欲動，已經沒有什么人刻意關注著他們這里了。
林慕衍忽然伸手摩挲了下小姑娘的下巴。
下巴軟軟的，和第一次在醫院時掐的觸感一模一樣。
小姑娘奶香奶香的，像幼貓一樣好奇的盯著他，并任由他捏著她的下巴。
林慕衍瞇著眼，眼底神色看不大清楚，低而輕的說了句，“先欠著。”
星酒聽見了，也聽清了。
雖然不知道什么叫做先欠著，但小姑娘還是懵懵懂懂乖巧的點了下頭。
“何總今天中午有空嗎，我請何總吃頓飯吧。”
教室外傳來對話聲。
女人踩著高跟鞋，往前走著，臉上掛著溫婉疏離的笑，“不了，還帶著三個孩子呢。”
“是幼兒園的孩子嗎，一起帶過去吧，正好我朋友剛開了家俱樂部，有很多小孩子玩的東西。”那個人不放棄邀請，繼續道，“何總可否賞個面子，順便再談一下后續工作，怎么樣？”
何紓笑想了想，還想再說什么，卻被那個人打著哈哈過去了：“既然何總不說話，那就這么定了。”
何紓笑笑容淡了淡，“先過去看孩子們是什么想法吧。”
何紓笑和幾個穿著西裝的大腹便便中年男人一起經過一班門口。
星酒圓眼睛閃了下，“是笑笑老師哎。”
林慕衍沒有像其他人一樣還沒下課就迫不及待收拾東西準備往外跑，他漫不經心的垂著眼，眉目清雋。
聽到小姑娘自言自語后，往那邊覷了一眼。
星酒頭發披散在肩，校服襯衫雪白干凈，勾勒出小姑娘嬌小的骨架。
她正瞪大眼睛看著外面，兩只小手無知覺的蜷了下。
林慕衍突然伸手，卷了一綹頭發纏在指尖上。
然后，輕輕捻了下。
許是小姑娘頭發太長，他只捏住了其中一綹的發尾，星酒并沒有察覺到有人在把玩自己頭發。
過了會兒，她扭頭，“慕衍哥哥，我看到笑笑老師了，可能待會我就要回幼兒園了。”
林慕衍在她扭過頭前收回了手，表情依舊自然，眉目清冷如畫，“嗯。”
“可是酒酒不想走。”小姑娘噘嘴，“萬一、萬一等我離開了，哥哥又來欺負你腫么辦？”
林慕衍抬了抬睫，“你是因為怕我被打死才過來的？”
“……嗯……是。”小姑娘垂下了頭，盯著自己的手指看。
林慕衍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冷笑，“沒有騙人？”
“沒……沒有噠。”小姑娘連忙擺了擺手，烏黑雪亮的眼眸閃過一絲小慌亂。
林慕衍嘖了一聲，瞅著星酒。
被慕衍哥哥盯得有些不自在的小蘿莉，不知不覺就挺直了腰板，仿佛是正在接受審問的犯人。
“好、好吧，剛開始是擔心慕衍哥哥噠，后來……后來人家怕哥哥被……”
“被我打死？”
林慕衍抵了抵后槽牙，笑容愈發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