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腳步驟然頓住,有些惱怒地轉過身來。
臉上也染上了不自然的緋紅,一直漫到了雪白的脖頸上。
這人怎么能這樣厚顏無恥?
“哪就是送你的?”付承雪蹙眉道。
“你自己剛剛說不要的。”蘇靖易笑著道。
“那你還給我!”付承雪說著便要去奪。
“送出去的東西哪有再要回來的道理?”蘇靖易見她整張臉都紅了個透,更加心覺有趣,忍不住多調侃了幾句。
“你……”付承雪被他氣急了,干脆轉過身不再看他,快步走在他身前。
她下了亭閣,前方是草場,地面上有個微不微不可查的暗階。
她惱著,沒注意這暗階,疾步朝前走著,腳下卻失衡了瞬。
“你小心些。”蘇靖易一把拉住她,把人往身前拽了拽。
男子臂膀結實,付承雪被拽回來的時候沒防備,徑直撞上他的前胸。
伴著甘草和松枝的寡淡香氣傳入她的鼻息之中,被他的氣息籠罩著,無端地讓人有些臉熱。
似有不同于尋常的緊張和異樣情緒在錯亂的心跳上被淋漓盡致地體現了出來。
讓人心慌得厲害。
“你快放手!”
付承雪急急道,努力掙開他桎梏她手腕的手,起身跑了。
蘇靖易愣愣地看著她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看手里的帕子,忍不住牽唇笑開。
她這……好像確實是在害羞吧?
……
柳府之中。
柳太尉看著柳誠這一臉的傷,又聽小廝說了事情的起末,眉心擰得死死的。
“輸得這么難看你還有臉回來?”柳太尉一拍桌子,顯然已經動了怒。
“老爺!”柳夫人跪在柳太尉身前,神色不滿又擔憂道,“老爺都不關懷關懷時陵嗎?你瞧瞧時陵臉上的傷!分明就是那個都察院的顧御史欺人太甚!”
“本來就是啊……”柳誠不敢明著反抗,聲音壓低了些隨道。
“哼,”柳太尉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一眼柳誠,道,“你竟還有臉這樣說?若不是你蓄意攻擊人家顧家夫人,顧大人會下場來對付你這個夯貨?”
柳誠一直都不太明白自己父親對顧錦和那無緣無故的敬重。
他也沒比他長出幾歲,不過在政事上有些超乎常人的能力罷了,哪值得這般高看?
“那他也不至于這般對付孩兒吧?滿場的人都看著了我……衣著不整的模樣了,父親非但不為我說話,還替他說話!”柳誠憤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