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了皺眉,他道,“你別再著了涼。”
“不會的,”蘇翎笑嘻嘻道,“你快去吧。”
“……嗯。”瞧了她一眼,男子悶聲應了,轉身走出了內室。
見他身影消失在門外,蘇翎才又慢悠悠地拿起放在一旁的繡棚,細長的針在她指尖紛飛來去,勾勒著繡面上的精致花樣。
眉眼漸漸舒展開來,掛上頑劣笑意。
她又沒說她是在給孩子繡呀。
……
因為追回了那景字號的銀票,刑部一直滯頓的事態漸漸明朗起來,雖然費了好大的氣力,但在漫長的時間之后,到底還是追回了溯源。
可是在追回溯源之后,高良卻不敢再查了。
因為這源頭,赫然指向東宮。
雖說原本亦是大事,但眼下卻是徹徹底底地同前朝掛上關系了。
高良不敢耽擱,當即便把查到的所有信息報給了皇帝。
兜兜轉轉竟然回到了皇宮之中,皇帝暴怒之余也只能讓刑部暫時封鎖了消息。
“陛下,雖說這銀票的來源直指東宮,可臣以為太子殿下應該并無理由行此事才是。”高良斟酌了半晌,緩聲開口道。
皇帝自怒氣之中漸漸平復下來,面上雖不言,心中亦是如此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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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懷遠王被處死之際,太子才不過五歲有余。
彼時他尚只是個孩子,又懂得什么,又哪里有途徑結識到懷遠王麾下的謀士。
“高大人所言有理,更何況按照戶部庫銀流通的時間來看,太子彼時應該正在東宮靜心思過,應是沒有辦法行此事的。”顧昭在殿中立著,神色沉靜開口。
皇帝眉眼帶上幾分沉色,眸色晦暗不明,半晌之后才開口道,“去傳太子來。”
太子被帶到的時候,神色甚為惶恐。
他也知曉自己近些時日不得父皇的歡心,對上皇帝帶了些陰沉的眼眸,心中更是沒底,在殿中跪了良久才緩慢起身,小心問道,“不知父皇傳喚兒臣前來……所為何事?”
“太子,朕有話要問你,你務必老實回答朕。”皇帝神色帶著嚴肅意味。
“……是。”心下更加不安,太子低聲應了一句。
“你前些日子在東宮禁閉之時,可都給什么人行過銀錢賄賂嗎?”皇帝不輕不重地將手中佛珠擱下,抬眉,眼眸凝在太子身上。
太子心中一驚,語氣之中也躊躇了些,“兒臣……兒臣……”
皇帝眉眼又壓低了幾分,冷聲道,“朕要你說實話。”
“若是你不說,朕可就要治你的欺君之罪了。”皇帝又道,話中帶著些威壓。
太子被皇帝這樣的目光瞧著,再不敢有所隱瞞,忙跪了下來,開口說道,“父皇恕罪,但兒臣……兒臣其實也并不曾對什么人行過銀錢賄賂,唯獨兒臣那時知曉自己惹了父皇不快,卻不知曉該如何補救……兒臣愚笨,故而想請舅舅幫兒臣拿個主意,便派人去尋過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