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如此虎狼之詞,戒色和尚自巋然不動,就算身陷包圍,也是面不改色,依舊口中念經。
不得不說,戒色和尚確實是一個俊俏和尚,再加上锃亮的光頭,讓翠紅樓的姑娘們更是心生歡喜。
不過戒色不愧是戒色,就算是面對白嫖,依舊沒有被誘惑。
在周云武的示意下,當即就有一排士兵邁步而出,將柔弱的姑娘們鎮壓。
戒色和尚得以脫困,重新回到眾人的面前,臉上還沾著色彩斑斕的胭脂。
面露正色,“王上,下次不需要如此。”
“我這是在為你解圍。”
“你不懂,我這是紅塵煉心,不需要人救。”
戒色和尚雙手合十,一本正經道:“我既為戒色,命中便是有劫,我這是在提前錘煉自己的心性,等到劫難到來時,我才可以從容應對。”
眾人見他說得認真,一時間拿不準他說得是不是真的。
戒色告誡道:“下次可不準這樣了。”
周云武道:“不好意思,打擾了。”
李念凡好奇的打量著戒色,這樣下去,不會傷害到身體嗎?
接下來的幾天,戒色果然每天都會前往翠紅樓,他也不進去,就站在門外,而往往此時,都會被眾多鶯鶯燕燕環繞。
這群風俗女子也樂于去逗弄這榆木疙瘩,每次都樂此不疲。
每當這種時候,李念凡便會在遠處看著,不是因為羨慕,而是在驚訝戒色和尚的定力。
把自己弄到不舉,可不就戒色了嗎?
不愧是佛子,狠人啊!
在第六天時,戒色沒有再來,而是讓人將寺廟之門大開,坐于一個高臺之上,對外聲稱是要開壇**,傳揚佛法真意。
而且,在**之后,愿意接受任何人的辯法,用佛法將對方說服。
一時間,讓夏朝再度熱鬧起來,前去觀禮的人很多,將整個寺廟圍得水泄不通,順帶著香火都是平時的幾倍。
期間,修仙者、朝中大臣以及學堂的學生在好勝心的驅使下,都曾前來討教,不過最終都被戒色說得啞口無言。
李念凡笑著道:“君良不準備去試試?”
孟君良開口道:“先生,如我們這般,對自身的理念都極為的執著,不會輕易的被言語所動搖,心中的定位明確,辯法其實并沒有太大的意義。”
“這和尚可是在跟你搶人吶,不管管?”
孟君良道:“他賴在這里,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只是想著讓周王答應前往靈山罷了,我若是現身,造成的轟動只會更大,反而遂了他的愿。”
他們站在一處高臺上,可以將辯法的情況盡收眼底,每日一觀,倒也樂此不疲。
轉眼又是三天。
這一日,辯法還沒開始,戒色和尚還在高臺上講佛法,虛空之中卻是有著一道紅色的遁光閃掠而來,落在寺廟之中,卻是一位穿著紅衣的姑娘。
她明眸皓齒,雪白的皮膚外裹著一層如火焰般的紅衣,如一朵被火焰包裹的白花,手腕之上,還系著一個金色的小鈴鐺,轉了轉手腕,頓時發出一陣清脆的鈴鐺聲。
這鈴鐺聲并不重,但是在響起的剎那,戒色和尚的**卻是很突兀的戛然而止。
那少女眼波流轉,看向高臺上的佛子,微微一笑,“戒色和尚,本姑娘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