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剪哪里?”
“剪線啊,你還想剪哪里?”
“哦……”少女似乎有些失望。
老者則是撓了撓自己的頭,突然發現居然又有幾根頭發掉落,眼睛頓時就紅了,當即忿忿道:“趕緊剪,剪完跟我去地府!”
少女一愣,“師父,去地府做什么?”
“去找牛頭馬面理論!太欺負人了!他們這是存心想讓我變禿啊!”
一邊說著,他帶著少女,已然向著門口奔去,不過剛到門口,腳步卻是一頓,跟李念凡撞了個滿懷。
“圣……圣君大人!”
老者的瞳孔猛地一縮,隨后連忙拱手行禮道:“小神月老拜見圣君大人。”
小落也是隨之行禮,“小落拜見圣君大人。”
李念凡還禮,笑著道:“月老,你們這么著急,是準備去哪里?”
“哎,圣君大人,您來得正好,您給評評理,地府這事是不是做得不地道?”
月老簡直是滿肚子怨氣,苦惱得不行,將手中的冊子遞給李念凡,訴苦道:“情劫哪有那么好設立的,他們倒好,隨隨便便寫上情劫兩個字,難題就直接踢給了我,我能怎么辦?”
李念凡打開冊子,卻見其上寫著一段話:歷九世情劫,雖次次劫難重重,情路多坎坷,阻撓有如天塹,但結局圓滿。
嗯?
這話怎么有些眼熟?
是云依依和戒色和尚嗎?
“你看看,你看看。”月老痛心疾首,悲憤道:“阻撓都天塹了,結局居然還得圓滿,這不自相矛盾嗎?關鍵……像這樣的情劫,我要給他們準備九世!我這點頭發都不夠想的。”
“那個……不好意思。”李念凡沉吟了片刻,無比歉意道:“不出意外的話,這兩人正是我的朋友,是我讓地府幫忙關照的。”
月老頓時化為了雕像,傻了,不動了。
他的嘴里在抽著涼氣,牙疼,心涼,腦殼要炸。
我剛剛說了什么?我在做什么?我是不是要涼?
“那什么。”
月老的聲音中都帶著一分哭腔,差點直接被嚇得哇哇大哭,顫聲道:“我突然覺得,這段話寫得好,寫得太好了!我身為月老,一直在尋找這種挑戰,不就是情劫嘛,這是我的強項,如此富有挑戰性的內容,有趣,太有趣了,我已經開始興奮了,我這就好好構思,圣君大人放心,這事保證妥妥的。”
李念凡忍不住好笑道:“月老,你不必如此,我也不是強人所難的人。”
“強人所難?”月老的嘴唇都在哆嗦,小心肝亂顫,連忙道:“怎么會?一點也不為難,我這是太高興了,我打心里太樂意做了。”
李念凡開口道:“月老,關于這個情劫,我倒是有些想法,你可以參考一下。”
月老不假思索道:“圣君大人請說,小神一定洗耳恭聽。”
“師父,我們還是先請圣君大人進去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