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陳逸和這個人不熟,但也是認識的,畢竟是四年的同學。見到對方這樣也不好拒絕,微微一笑,將手中的酒杯倒滿道:“說的是呀,畢業之后大家就要各奔東西了,再見面就不知道會是什么時候的事了呢。”
只見那人感慨道:“是呀,說的太對了。對了你畢業之后去哪里來著?”
徐鵬之前在這個人站起來敬酒的時候表情就很是古怪,陳逸和胡浩康一伙人都不熟,怎么會有人敬酒,聽到這里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原來是在這里等著陳逸呢。假意敬酒點出陳逸沒有畢業去向的事情,讓陳逸難堪。剛剛當著眾人的面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陳逸是去招聘宣講會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這分明就是故意在找茬。
胡浩康的聲音忽然響起:“杜峰啊,你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呀,今天大家畢業前聚餐,開開心心的時候,你怎么能揭陳逸的傷疤呢,你不是知道他沒有畢業去向,沒有書念也沒有工作干嘛。連一個面試的機會都沒有呢。”
狗腿子杜峰連忙一拍額頭歉意的看著陳逸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喝多了,酒后失言,你別介意別介意。”
這二人說話的聲音不小,瞬間讓周圍人的目光都聚集了過來。這二人一唱一和的讓徐鵬大為惱火,這擺明了就是讓陳逸難堪,但偏偏擺出了這樣一副樣子,表面上一人酒后失言,一人幫著陳逸說話,還不能和他們沖突,就好像一拳打進了棉花里,讓人難受。徐鵬在一旁氣的七竅生煙也沒有任何辦法。
陳逸冷眼看著這兩人的表演,微微一笑:“胡浩康你費心了,不用這么擔心我,我拿到了面試的機會是一家基金公司,后天就要去筆試、面試了。”陳逸剛剛在來的路上接到了瑞明投資發的短信,通知他后天去公司,現場筆試、面試。陳逸為人比較低調只是簡單的說了基金公司,并沒有說是私募證券基金。
一臉歉意的杜峰和微笑著的胡浩康兩人瞬間就愣住了,原本準備看著陳逸出丑的,現在陳逸居然拿到了一家基金公司的筆試、面試資格,兩人瞬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基金公司的筆試、面試資格也不是那么好拿的,胡浩康之前就拜托家里人找關系想讓他到家鄉本土的一家基金試一試,結果因為不是一個圈子的,拖了好多關系,才把簡歷遞上去,結果對方看了一眼就退回來了,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他不適合我們公司。”就沒有下文了。
胡浩康先是楞了一下,之后很是生氣,這些原本就是他安排的,他剛才就是教杜峰該怎么做的。現在突然被陳逸輕飄飄的打臉很是不爽,心里十分的不痛快。
胡浩康想了想笑著說道:“陳逸啊,這就是你不對了,沒有畢業去向就沒有唄,慢慢找就好了,誰還沒有懷才不遇的時候嘛,你為了面子亂說就不對了,大家都是同學,誰也不會嘲笑你的。”
陳逸搖了搖頭:“我沒開玩笑,我申請成為一家基金公司的研究員,已經接到了筆試和面試的邀請。”
這個時候關注他們這邊的人越來越多,眾人聽了陳逸的話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基金公司的研究員啊,即使不知道是私募證券基金,但是大家都是財經類大學的學生即使不是金融一類的專業也對于這個領域多少有一定的了解,知道基金公司招人的標準,只是單純的從基金公司四個字就可以知道含金量有多高了,任何一家基金公司招人的要求都不低,更別說是研究員了,即使現在不是正式拿到錄用通知,只是一個筆試面試的資格也足以讓他們羨慕的了。
胡浩康的臉色難看了起來,他覺得陳逸就是為了撐面子胡亂說的,認為陳逸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給他面子更加生氣了,溫和的語氣不再,冷聲道:“陳逸,我給你臺階下了,你自己非要死撐,你以為基金公司的筆試、面試資格是那么好拿到的嗎?還基金公司?你就不要再為了面子死撐了,痛痛快快的承認自己不行沒什么可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