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書這么多年,就沒見過你這樣蠻橫的學生……”黃光明瞪著和自己隔了一張課桌的柳長哉,手指幾乎都戳到了他的鼻子上罵道。
黃光明罵柳長哉的話罵得特別的難聽,甚至就連班上的不少同學都有種想要為柳長哉打抱不平的沖動。
雖說大家都知道黃光明這個班主任平時嘴上就十分的損,但也沒想到從他嘴里居然能說出這么難聽的話,這簡直就不是一個為人師表教書育人的教育工作者能夠說得出來的。柳長哉縱然又不對的地方,但有必要把話說到這份上嗎?
只不過饒是黃光明這般潑婦罵街般的數落了柳長哉足足五分鐘,可柳長哉依然只是無動于衷的看著現在自己面前的黃光明。那一副淡然的樣子,仿佛黃光明罵的不是他,而是他旁邊的一塊石頭似的。
是的,對于柳長哉來說,黃光明就算說得再怎么難聽,自己也不會掉半根毛,他有必要去理會對方嗎?
這就好比柳長哉曾經作為主神的時候,有無數人信仰著自己,也有無數人憎恨自己所帶來的殺戮。
但不管是信仰自己的信徒,還是每天詛咒上自己千百遍的異端,柳長哉對其都是一般的無視。
當然,如果擺擺手毫不費勁就能夠把在自己面前聒噪不已的黃光明給滅掉的話,柳長哉也不介意對方在自己面前消失,因為對方的口水都已經噴到他的臉上了,可現在柳長哉顯然不具備這樣的能力。
本來罵人是一種挺爽的事情,但是黃光明在痛罵了柳長哉一番后,卻依然覺得并不怎么解氣。看著項云初那副風輕云淡,仿佛沒有聽到自己一番‘肺腑之言’的樣子,黃光明就老是覺得有一口氣憋在心頭,怎么著都很不痛快。
“你給我過來!”黃光明終于是有些忍不住,向著柳長哉一手抓了過去。
不給柳長哉一點教訓,黃光明實在咽不下胸口里憋著的一道氣。
不過,在黃光明的手距離柳長哉還有不到十厘米的時候,柳長哉的瞳孔忽而收縮了一下。緊接著,柳長哉以一種電閃雷鳴般的速度,出手將黃光明伸來的手給抓住了。
黃光明感覺自己的手就像是被鐵箍箍緊了一般,任憑自己怎么使勁都動彈不得。
“怎么,你還敢對老師動手?”黃光明頗有些強詞奪理的呵斥道。
明明是黃光明先動的手,但是他這話倒是說得很理直氣壯。
依然沒有說話,柳長哉抓住黃光明的手忽而一翻,伴隨著‘咔拉’的一聲黃光明那殺豬般的慘叫頓時也響了起來。
“你做了什么!”黃光明滿頭大汗的捂著自己那條耷拉了下來的胳膊,一臉驚怒的喝道。
看了黃光明一眼,柳長哉不冷不淡的吐出了一個字:“滾!”
柳長哉可以不在乎黃光明的話,但是黃光明要對自己動手,那他可就不能任由對方施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