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宴王的存在對當年的太子也就是如今的君上都沒什么好處。
如今這么好的機會可以鏟除他,為何要放他一馬?
除非....
“除非宴王的背后本就是君上!”
想到如此可能的時候,明謹瞳孔一縮,面色也慘淡了幾分,帶著幾分心悸。
如果是君王要滅謝家,這還有爭斗的余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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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謹的臉色變化太明顯了,芍藥為了哄明謹開心,還惟妙惟肖學了君王令誦給明謹聽。
“品德不端,行為放縱,不堪王族體面,更不配國公府端方之女子,特將賜婚收回,往后不再提。”
簡單明了,一點面子沒給宴王,且這樣的圣旨一下,滿朝文武誰還敢將女兒嫁給宴王,后者名聲都臭了。
親王又怎么樣?沒有實權,又連王族體面都沒了,內外好處皆無,王公貴族們誰愿意招惹。
最重要的是從根本上杜絕了宴王明路上想染指明謹的可能性。
芍藥就是想證明君上還是為謝府考慮的,可剛剛才有所猜疑的明謹委實沒那么樂觀,只是收斂了情緒,朝芍藥笑了笑,抬手輕摸她腦袋,“嗯,聽著是好事,左右本來也沒想過真能要了他的命,如今這樣也不差了。”
明謹沒跟芍藥提過謝遠出手的事情,對于芍藥而言,眼前這個結果的確可以接受。
不過....
她最終沒有去問謝遠,反正后者也不會說。
“這件事到此為止,收尾,把痕跡處理干凈。”明謹如此吩咐后,忽聽到雨聲,轉頭看去,瞧到窗外雨幕薄稀,漸秘。
芍藥應下,收拾了碗筷下去,明謹則是走到窗邊,倚窗而立,靜看雨景,本想借此平靜心情,卻在雨幕中留意到湖泊對岸后面隱在山林中的綽綽建筑。
她一愣。
怎么覺得它有些眼熟?
像是...烏靈老宅后山下的禁地。
怎么都城這邊也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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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個啊,那是你祖父定下的傳統,說是謝家這數十年連番浮沉,大概是沖撞了神祗,要以禁地立廟祭,且必須是每一代的族長才能進去祭祀才行,其余人進去便是犯禁,要重罰的。”
許氏沒想到明謹會拜訪自己,茶水閑聊中,后者狀似不經意問起這件事。
也不奇怪,因為明謹每次都住在它附近。
“因為你是大房出身,跟你父親都住著內院隱秘之地,歷代都這樣的,當年你祖父還經常帶你在附近玩呢。”
許氏的話讓明謹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