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紙黑墨的紙張勾勒的人像能有幾分貼近真人,不過就是看個具體輪廓,是否五官俱全罷了。
除非是徐秋白那種好看得筆墨能隨便勾勒出的好輪廓,不過眼前這張也是不錯了,看著很干凈,就是比起一般小白臉...也沒優秀到哪里去。
“就這?”明黛瞥過一眼,對此人嗤之以鼻,“雖說你年紀大了,吃虧一些,但這么低就大可不必,話本里面可多的是薄情寡義侵吞嫁妝轉頭去養勾欄女的負心漢,尤以讀書人居多。”
“就是就是,就你這嬌滴滴的身板,那負心漢一巴掌下來你就暈了,那勾欄女一個賣弄你就被氣死了。”
兩人難得統一陣線,借著否決姐夫候選人來間接羞辱明謹。
末了還給了一個固定死的解決之法。
“所以必須要入贅啊,管他進來的是人是狗,敢做壞,直接關門亂棍打死!”
明謹:“....”
明謹正無語時,老管家忽急匆匆送來密信,明謹留意到他看到明月兩人在場時,目光在明黛身上逗留了下,似有些遲疑跟為難。
“不方便?那我們兩人走好了。”
明黛知道這可能是家族機要之事,她們沒權摻和,雖然心里不太舒服,但她傲氣,是絕不肯留下的。
“我又沒說給你們看,走什么?吃完這些湯點,莫要浪費。”
明謹輕描淡寫,一邊顧自拆了密信查看。
才看了一眼,她的表情就倏然沉了下去。
明月心寬,顧自喝湯,并未留意,但明謹目光從密信上收回的瞬間就對上了明黛微妙的打量。
四目相對。
明謹還未舒展的眉頭跟眼神讓明黛有一種奇怪的不詳預感。
“怎么了,跟我有關?”
明謹將密信對折一半,夾在兩指之間,“是,我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你。”
“看來不是好事。”
明黛咬了下唇,“我說過了,我不比你差,直說就是了。”
此時明月也得知出事了,當即放下碗,來回看看兩人,十分擔心。
“你們....”
“沒事,你喝湯吧。”
明謹一只手輕摸她腦袋,一手將密信交給明黛。
明黛看完了,面色沉沉,忽起身走出去。
見她這樣,明謹一個眼神過去,老管家就出去帶人攔住明黛。
“到底怎么了?”
“有壞人想害我們親人。”
“阿,害誰?!那你們...”
“得解決,需要時間跟精力,也得靠運氣,但不要慌。”
明謹沒有一味瞞著人,就好像她認為明黛有知道的權力,也認為明月不能一味天真。
總是要長大的。
“那我能幫忙嗎?”
“有阿。”
“要做什么?”
“喝完這些湯,出去散步減減肥,回去讀讀書抄抄字。”
你能不能不要動不動讓我抄書!
明月郁卒了。
但也因此被轉移了擔憂的情緒,也沒發現明謹眼底的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