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遠沒動,但明黛聽到了后面的動靜,掀開簾子一看,驟看到烏甲軍的副官等兵士好像拿住了一伙人,其中在副官手里那個人好像有些眼熟。
她覺得眼熟,明謹卻是錯愕,“是他?”
“誰?”明黛問明謹的時候,副官已經把那人提到大軍前面,按在了地上,并朝謝遠復命。
“稟大人,已成功拿下反賊蔣勝及其附屬逆黨余孽。”
明昌侯跟莊無血先是錯愕,后立馬臉色大變。
不好!
謝遠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看了一眼地上狼狽如狗的蔣勝,也沒與之對話,就看向了明昌侯跟莊無血兩人,目光深沉,語氣平淡。
“一個反賊,本是你軍部跟監察院的事,爾等無能,一直不能得手,若本公不出手,還不知要讓他逃多久,你們還好意思聯手來緝拿我?”
極致之羞辱,莊無血等人跟明昌侯臉色分外難看,臉都腫了。
明昌侯心中恨意太深,也不甘,便強自道:“既發現蔣賊蹤跡,理當告知軍部或監察院,何必僭越私行?”
聽著也有道理,但謝遠可是文官,跟他比律法簡直是自尋死路。
“本朝有律法,若察謀反逆賊之蹤跡,在外可便宜行事,免延誤時機。莫怪你們一直拿不下,看來是把時間都花在了寫信上面。”
明昌侯被懟得心肝疼,但瞥過一言不發的莊無血,心中暗罵對方奸詐,竟讓自己一人承擔壓力,當即甩鍋,“本侯并無公務緝拿此逆賊,也無機緣遇上,若是遇上了,定不放過,關于此事,公爺還是跟監察院交流吧。”
監察院其他人驟被明昌侯拉出來遛打,暗惱得很,反倒是莊無血皮厚,厚顏無恥道:“謝國公果然是才華蓋世,蔣賊如此狡猾之人都被你輕松拿下了,不過這蔣賊的嘴巴似乎...”
眾人這才留意到蔣勝的嘴里滿是鮮血,而且身體也有點怪。
那副官當即告罪,“此賊意圖頑抗,屬下拿下他時,他想咬舌自盡,于是屬下割了其舌頭,斷了其雙臂筋骨,還請大人降罪。”
怎么說呢,聽到為了咬舌自盡就割了他舌頭什么的,明黛跟明謹表情復雜。
“一個反賊而已,還要珍愛其不成?”謝遠似笑非笑瞧著莊無血,“莫非莊大人心疼了?”
目光瞥過慘不忍睹怨恨看著謝遠的蔣勝,莊無血已然猜到了背后虛實,臉皮微僵,但還是虛偽對謝遠道:“如此反賊,誅其九族不為過,合該剝皮抽筋,哪里值得心疼,就是可惜沒能從他身上套問出信息了。”
“他又非本公,哪有什么拷問的價值,你們未來的精力還是繼續放在本公身上為好。”
“....”
莊無血覺得謝家嫡脈父女肯定是親生的,話里半個臟字不帶損人的功力簡直登峰造極。
“軍部那邊本公自會去說明,此賊也會交托給軍部處理。”
莊無血黑了臉。
這差事是朝廷此前交給監察院的,可如果謝遠要把蔣勝交給軍部,那監察院失職厲害,面子里子都沒了,還不知道要被多少人踩,怕是軍部跟閣部都會出手,畢竟監察院不是一般招人討厭....何況軍部是肯定不肯放下這個功績的,等于狗咬狗?
這謝遠心肝太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