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謹服了沉睡的蓮丸,一覺醒來,見到外面已是午時光輝。
但外面似有動靜。
“是清玨殿下他們走了嗎?”
“不是,是又有人上山了,好像是什么空蟬宗的和尚,叫須彌。”
明謹避開肩膀傷口,聞言微斂了眉,“那其余兩個堡的堡主估計也到了吧。”
“到了到了,一大早就在山腳下打了起來,打完被焱院的人勸住,上了山又打了,剛剛停下帶著弟子去吃午飯了。”
“....”
明謹的表情微微復雜,只感慨道:“這就是江湖阿。”
芍藥翻了個白眼,小心替她換了過夜的傷布,等重新包扎好,給明謹呈上藥湯跟午飯。
而在此時,山中深處極隱秘的深谷之中,有凹陷的山峽秘洞,此時,秘洞門口放著一大盆血水跟一小碗血水。
青天白日的,光照之下,加上風的到來,血腥味或許無聲無息飄了進去。
隱隱的,里面傳出深沉而可怕的嘶吼聲。
鏗!
碗碎在地上。
明謹低頭看了下,若有所思。
“是手太疼了嗎?”芍藥過來打理,詢問明謹,后者回神,“不是,只是剛剛忽然想到一件事。”
“什么?”
明謹才剛喝完藥,嘴里還滿是藥的苦澀味,說:“那個云魅其實沒必要在昨晚動手,若真要拿我性命,她自該乘著無人發覺的時候潛入暗殺,反正她也是一個耐得住性子舍得下臉面的人。”
芍藥驚訝,想了下,說:“是不是她著急去找那九天劍胎?所以不愿意耽誤時間,她可是差點就成功了。”
“恩,也有點道理。”
明謹不再多想,在吃過飯后到陽臺站了下,目光一掃,卻忽然面色微詫,召了芍藥問:“外面的地,是你們打理過了么?”
“沒阿,還沒來得及,昨晚事情太多了,沒來得及,而且太晚了,看不清,剛剛拓澤還說要讓焱院的人清掃一下,看著膈應。”
外面地上還有許多血。
可明謹看著其中一塊陷入沉思。
沒有被打掃過,那為什么她此前所站的位置,所流的血好像少了許多,好像地皮都被人刮了一層似的。
這種念頭一閃而過,她還未確定,正想著下去細瞧,驟然,她再次聽到了從遠方林中深處傳來的嘶吼聲。
這一次....并非虎嘯之音。
對面閣樓,褚蘭艾躍上了屋頂,也看了那邊動靜,后對明謹道:“你可要過去?”
“去吧,這里等下就沒什么高手可以庇護我了。”明謹姑且把這當理由,而后帶著拓澤跟天狗前往那密林,但撞上了帶人前來的白云管事。
但并非偶然,對付是特地來找她的。
他帶了一個劍盒。
無需多說,明謹一看就懂了。
這是金煉云對昨晚沒能庇護讓她受傷的歉意,并且,她也真的需要一把稱手的兵器。
“多謝。”明謹沒有推辭,拿了劍便走。
白云得駐守于此,否則怕有宵小闖入,只看著明謹等人,以及其余高手們云集而出。
“這一關,也不知我焱院能不能度過。”
白云長長一嘆,然后回頭喊人去研究下新菜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