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遑不斷切割,過墻面而裂壑。
二師兄的劍如沉淵,狡詐且霸道,與之撞擊切割....最終定點,一聲巨響,兩人所在的屋子整個坍塌,齊齊往后躍,落而無聲,水過無痕。
驚心動魄的廝殺。
但可見,這位二師兄的手腕跟胸膛見了血痕,可明謹毫發無傷。
謝家,謝明黛長長松了一口氣,而從別院趕來的謝明容則戴著謝明月上了閣樓。
她們見到了這一場廝殺。
又心驚。
明月目瞪口呆:“這是我們家那個走幾步就喘氣病怏怏隨便一推就倒的謝明謹嗎?”
明容瞥她一眼,這些年避開了二姐姐卻落在大姐姐手里教養的明月當即改口:“這還是我們家的明謹二姐姐么?”
“戴著面具,也許不是。”謝明容見明謹如此厲害,其實心里是高興的,可她偏要如此說。
明月瞪她,“胡說,就是她!”
這個人化成灰她都認得好吧。
明容不理她,只靠著柱子看著。
那男人不是她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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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不是對手,上次就不如,這一次....又隔了一段時間,她越來越強了。
二師兄按住胸口,看著那邊被兵馬包圍只能利用蠱蟲茍延殘喘的剝皮,又看向對面的明謹。
“天人合一果然可怕。”
“論可怕,不及你們。其實你若是不救他,你自己也不會暴露。”
說著,明謹提劍再殺。
“暴露?”二師兄提劍再與之廝殺,只是似笑非笑,“堪破他就算了,也看出我來了?”
明謹垂眸,淡淡道:“我說了,若非他,你不會暴露,就是因為只是懷疑,沒有證據。”
“因為沒有證據,就不愿意傷人分毫,這一次,若非涉及你妹妹的安危,你恐怕都不會先動手逼他,這就是你,謝明謹。”
明謹:“指責我?還是想以此攻擊我性情弱點?”
她何嘗不知道自己這樣不好,以她的身份跟處境,不該如此優柔寡斷。
可她又切實不想變成她最討厭的那種人——她父親那樣的。
寧可殺錯,不可放過。
“這世上,最了解我的兩個男人,一個是我父親,一個便是你。只是不知道現下這個時候,你肯不能露出真容,還是打算一直以廣陵谷二師兄的身份與我分生死?”
二師兄往后躍閃,踩到了高木上,對著屋檐翹首上的明謹瞇起眼,說:“你面具,有點丑,不賠你。”
明謹看了他一眼,忽取下了面具,隨意往邊上一扔。
“是么?這是五年前閣下親入別莊應聘先生時見到的我,你當時說,這面具名為無遮,乃西陵伶人所創,意為人間犯世俗而遭唾棄之人痛苦之下所制,的確不配我。”
“兩度說不配我,仿佛篤定看穿我本***拿捏手中,是以....值得你布局五年么,徐秋白。”
她言辭平靜,不知道驚了多少人,他卻一頓,后低低笑了下,取下自己的面具。
露出了真容。
果然是徐秋白。
在場的閣部官員幾乎兩眼一花。
這世道是怎么了!!
本朝百年一出的三大人才一下子折了兩個,還都是邪教人!!
如果讓他們知道三人才之首的蘇慎之與之同流合污,恐怕一個個都要跳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