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肯定見不得光。
不過這趙銘....趙銘一手揪住謝之岫的衣領,恥笑時還高喊著:“女眷在哪?如此藏著掖著,必然那些女眷才是知曉秘密的人,來人,給我一間一間,搜....”
他還沒說完,謝之岫忽然故意撞上他手里的刀鋒,臂膀鮮血狂涌,這一下乃觸動了某個敏感的邊界,畢十一跟謝之岫眼神交換,當即出手一腳踹翻了趙銘,又踢了他肚子好幾腳,踩著他的臉高呼:“主君沙場瀝血,還未班師回朝領賞,便為人暗算失了蹤跡,這還沒幾天,便有仇敵闖門害謝家血親,這天下公理何在?!!”
“這趙副統領家里親爹犯了罪,有負國家有負百姓,官銜都被褫奪了,爵位被貶,這當兒子的反而敢負戰功在身的國公府邸大開殺戒,難道我昭國朝堂已是這等人掌權論天下?那這日后,以后誰敢上陣殺敵為國效力?”
“我家姑娘年紀輕輕,一介女子輕騎提劍入邊疆,為邊疆戰事殺進殺出,以二十三歲之齡斬殺大荒一葦渡江,重傷而歸,卻從未留名,卻不知這天下人都是忘恩負義之徒,邊疆大荒之軍退守三百里,他們父女家的門庭竟已為人所破!”
“莫怪百姓們日子朝不保夕,流民流離失所!”
“莫怪這武林英豪為護家園提頭殺敵,卻在戰爭退去后速速隱退。”
“莫不是怕被某些穩居殿堂不食人間煙火的人卸磨殺驢了吧!”
畢十一高聲喊的時候,謝家的兵力也驟然開始反擊了,禁軍統領一看,面色大變。
一來他吃驚謝家怎么忽然這么強勢,而且那畢十一喊的話意有所指得十分明顯,明擺著要挑起民間喧囂,莫非謝遠回來了?
二來他也沒料到謝家連個護衛都這么強橫。
不對啊,以前的護衛...
是不對!
謝家的護衛替換過了!
根基往明面上擺,這是要把事情鬧大?!
他本來就覺得這個時候太敏感了!
若是真鬧大,即便真能把謝家拉下來,這背后的隱患也太大太大了!
禁軍是習武戎甲之人,他太明白這背后不是跟謝家一戰的事。
此時,捂著傷臂退到謝家男丁人群中的謝之岫想起剛剛出屋子后被云管家叫去跟暗衛以及拓澤等人后商議的結果。
說是商議,其實是云管家帶了話——明謹以前有過計算,若是發生今日這樣的局面,真被破門而出,那就讓謝家主動見血,拿個由頭反擊,把事情鬧大。
其實謝之岫初一聽覺得這很冒險,不是扔罪證給對方嗎?可現在一想并不是,一來,這是給了外人一種謝家有底氣不怕的感覺,讓他們以為謝家已經找到了謝遠的蹤跡,有了信心。二來,既然朝廷要試探,就是有心定罪,刀都準備好了,退步了,就是給了對方的刀進一步的機會,還不如進一步,各自亮刀,鬧大動靜,先下手為強,讓全天下人都知道。
大伯才剛在邊疆打下滔天的戰果,就是給的謝家最大的底氣。
云管家是怎么說的,他說明謹跟大伯都說同樣的話。
“攻者,若是為殺伐,必有逆天而行的魄力,被攻者只能堅守。”
“但攻者,若是為了自保守成,其實心已怯弱,前瞻后顧,被攻者應當亮劍!拼氣魄,拼時間,拼誰豁得出去!”
褚氏,是怕了如今的謝家吧。
他大伯何等厲害,文武雙全,將謝家權勢推至頂端,多少攻訐陰謀都被他擊潰。
明謹,何等厲害,一介女子也能在武林打下赫赫威名,疾援邊疆,力挫大荒,越級斬殺一葦渡江!武林誰提起她還會念她是權臣之女?連帶著他們謝家在外產業的管事都得幾分客氣。
我謝家,理當有此豪氣!
謝之岫當時一口應下,此時捂著傷臂也不曾后悔,反而看著中庭廝殺浴血的一幕赤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