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旭明又狠狠踢了地上的男人一腳,嘴角一扯冷笑道:“能死在老子手里算你幸運,待明天咱們主公進來,你想死也沒那么容易!”
說不準連主公都沒見過夫人方才那模樣!草,這樣一想,他心里頭那股邪火又飆起來了!
這時候,陳歌藥粉的刺激性慢慢退去了,男人拼命掙著一雙大紅核桃,結結巴巴地道:“你……你說什么?這女人到底是誰!”
便是他再蠢,這時候也慢慢轉過彎來了。
這男人可是常州的駐防將軍,然而方才他說,這是他們夫人?!
“還能是誰!你方才污言穢語的可是咱們主公的夫人!是你連說話都沒有資格的人!”茅旭明又狠狠踹了他一腳,看了一旁的士卒一眼道:“綁了拖下去,這貨留著明天給主公處置。”
邊說,茅旭明便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在默默流淚。
嗚嗚嗚,他竟然又讓夫人遇到了這種事情,他真的不想被主公丟去烏山做和尚啊嗚嗚嗚!TAT
直到被士卒架了起來,那榮十一才意識到這一切都是真的,頓時顧不上身上骨頭都要散架一般的痛了,殺豬一般大叫:“夫……夫人!小人眼瞎,小人有眼無珠,小人就是那賤胚子,求夫人大人有大量,饒了小人啊!
小人……小人家里上有老下有小,都等著小人養!夫人!夫人——”
陳歌一直冷冷地看著他,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眼前,也沒有說一句話。
“呸!你家的老小才是倒了八輩子血霉!”茅旭明還在憤憤不平,恨聲道:“夫人,這廝就是個流氓,平日里什么也不做,天天跑賭場妓院比回家還勤。
也就是他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流氓性子,前段時間百姓鬧事時才能忽悠到一群百姓跟著他。
而且,屬下方才在他家后院的井里搜出了一身血衣。”
陳歌微微一愣,就聽茅旭明咬牙道:“只怕當初殺害那些大夫的人里,也有這臭流氓一份!”
他們當初雖然及時抓到了幾個殺害大夫的兇手,但也有一部分人躲過了追捕,還在這座城里逍遙法外。
若不是那之后他們忙得沒時間跟進這件事,他們也不至于那么囂張!
陳歌眸光一冷,道:“有些人渣,壓根不值得同情……”
話沒說完,便被外頭猛然響起的一陣響徹云霄的喧嘩聲打斷,陳歌一怔,連忙和茅旭明跑到了門外。
卻見外頭,她這些天已是很熟悉的一眾村民不知道什么時候跑了出來,手里各自拿著一樣家伙,圍著那榮十一便是一陣毒打,邊打邊各種怒罵——
“你這龜孫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竟然連我們的大恩人也敢動!去死吧你!”
“啊呸,也不撒泡尿瞧瞧自己長什么樣,你連陳大夫的一片衣角都不配碰,竟然還敢對陳大夫圖謀不軌了你!”
“有本事你就去玉皇大帝那里對那王母娘娘圖謀不軌去!”
“將軍!”一個策馬奔來的士卒連爬帶滾地下了馬,沖到茅旭明身前匆匆道:“村里的百姓不知怎的聽說了那榮十一跟夫……陳大夫之間的恩怨,強行沖破了封鎖線,屬下們攔也攔不住啊!”
茅旭明眼角微微一跳,縱然他方才也恨不得打死那個人渣,但此時看著被一眾百姓打得嗷嗷慘叫的榮十一,還是忍不住肉疼。
夫人如今在這些常州城百姓心里的地位,只怕比主公都要重上幾分了。
至少若出事的是主公,這些人絕不會那般群情激憤。
嘖嘖,也虧得那女子是他們夫人啊……若那不是他們夫人,還不知道要如何收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