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里的火泄不出去,劉三才的心情自然也好不起來,但看著面前的美人,又不舍得發火,軟聲軟語道:“好,好,好,小美人兒,等爺身子好了,再好好疼你,以后,咱們多的是時間。”
陳歌心頭微沉,不禁暗暗咬唇。
這意思分明是,他打算帶著她一起走。
必須在那之前,找到解圍的方法。
“老大。”
外頭突然走進來一個賊匪,諂媚地笑著對劉三才道:“晚飯做好了,你是要在這里吃,還是到外頭跟大伙兒們一起?”
劉三才雖有些不情愿,還是從席子上站了起來,道:“走罷,難得這是離開泉州后第一回如此暢快,我出去跟弟兄們喝一杯。”
說著,瞥了陳歌一眼,嘿嘿一笑道:“小美人兒也一起來罷。”
那賊匪立刻笑嘻嘻地道:“是,坐席已是替老大備好了,老大請。”
見那劉三才已是走了出去,陳歌眉頭緊皺,也只能跟著上前。
卻突然見來傳話的那個賊匪故意留到了最后,趁著劉三才和他身邊那個小匪不留意,快速地往她手里塞了一個大拇指蓋大小的紙團。
隨即,快步上前,繼續笑嘻嘻地跟劉三才說著什么。
陳歌微愣,立刻展開手心里那張紙低頭看了一眼。
上面只簡單地寫了一行字:“嬤嬤安全,已傳信常州。”
看完后,便迅速地把那張紙揉成一團,在跟著他們往外走時,不動聲色地丟到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
方才那男人,應該是她其中一個暗衛,他估摸是趁那些劫匪不備,把其中一個人打暈了,易容成他的模樣混了進來。
只是,看完這張紙條,陳歌的心情還是輕松不起來。
便是他們已是往常州那邊傳了信,他們能否收到,又是未知數。
而魏遠,如今也不知道如何了。
陳歌暗暗地吸了口氣,她不能老是想著別人來救她,她必須自救。
還有那些百姓,她也要盡量想辦法,把他們一起救出來。
劉三才的位置被設在了空地的正中間,劉三才在那里坐下了,用眼神示意陳歌坐在他身邊,舉了舉面前的酒杯哈哈大笑。
“弟兄們,我劉三才敬大家一杯,大家吃好,喝好,咱們的好日子還在后頭呢!”
一群賊匪頓時也舉起酒杯嘻嘻哈哈地起哄,跟滿臉驚恐瑟瑟發抖地縮在角落里的百姓,似乎完全處于兩個世界。
陳歌環顧了四周圍一圈,發現這群賊匪竟訓練十分有素,吃飯是分了兩批人在吃,一批人在吃的時候,另一批人在盯梢,便是喝酒,也明顯只有一批人在喝。
心情不由得越發沉重。
看來他們到了一個新的地方,防備心也是重得很,只是這樣,卻是不好找到他們的破綻下手了!
“哼,若不是那魏侯,咱們如今還在土龍寨喝香的吃辣的。”
坐在他們身旁的一個賊匪突然道:“那魏侯逼得咱們背井離鄉,咱們綁了他的百姓,也算天道好輪回了!”
“嗤,潑皮猴,瞧你現在說得好聽,若那魏侯站在你面前,你還敢說一個字我跟你姓!”
“你別想唬我,天底下有誰不怕那煞神?他如今不是不在么?
只怕等咱把這條村子里的人都屠了,他還不知道是咱干的吧!哈哈哈!人人懼怕的魏候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