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歌:“……”
這臭男人定然是知曉她的情況的,可是要不要這樣揭她的短!
不禁撲過去掐住他的脖子,氣呼呼道:“我沒銀錢又怎么了?我有能耐讓別人投銀錢!
哼,我今兒跟昌郎君和他的表弟程郎君說了這件事,他們都很有興趣呢,還說若是我做,他們定大力支持!”
魏遠連忙握住她的腰以免她撲得太猛傷了自己,聞言眉頭微鎖,黑眸悄然彌漫起一絲暗色,“你說,昌東陽跟他表弟?”
“嗯。”
陳歌干脆就窩在他懷里了,舒服地尋了個位置靠好后,笑瞇瞇道:“今天我在街上遇到他們了,便順道與他們吃了個午飯。
他們說,他們可以出銀子和人,我這邊出技術……咳,也就是藥材種植的法子,和專職負責培養大夫。
不是都說昌家是暗地里的天下首富么?我瞧他表弟家也差不到哪里去,銀子的問題是不用愁了。
而且,在經營運作方面,他們才是行家,有了他們加入,要建立起配置完善的藥草園和遍布全國的醫藥館,便絕不是什么難事。
也許,還能以更快的效率完成這一切……”
陳歌說著說著,后知后覺地發現身后的男人一直沒說話,而且氣場有越來越沉冷的嫌疑,不禁稍稍一頓,抬眸看了一眼。
便見男人不知什么時候黑了一張臉,薄唇抿得緊緊的,好看的眉頭緊皺,看著她的眸色,仿佛罩了一層幽深暗色,看得她莫名地心虛,想坐直身子,卻被男人輕輕按住了。
隨即,她感覺他將下巴壓在了她頭頂上,微低微沉的醇厚嗓音,在她耳邊響起,“歌兒,我不喜歡他總是出現在你身邊。”
那男人看著他懷中女子的目光,顯然帶著男人對女人才會有的欣賞。
他已是忍了他很久了。
這是還在吃醋呢。
陳歌有些哭笑不得,從他懷里掙扎出來,看著他好笑道:“人家都效忠于你,把一整個家族和全家老少的性命都托付在你身上了,你還擔心他會做什么不成?”
魏遠眸色深濃,輕哼一聲,想把女子拉回自己懷里,“他今日可以效忠于我,明日便可以效忠于旁人。
昌家的情報網雖遍布大楚,但那總歸掌控在昌家手中,是否真的能為我所用,還得觀望上一段時間。”
陳歌自然知曉是這么個道理。
不是握在自己手中的東西,總歸不踏實。
她今日也想到了這一點,只是終歸是囊中羞澀啊。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道:“我今日也想過,要不要先把藥材種植這一塊握在自己手中,只讓他們參與醫藥館的經營運作。
只是藥材種植也需要大量的金錢和人力投入,需要在不同的地方建立多個藥草園以適應不同藥材的生長環境需求,還需雇傭和培養大量的藥農。
很多藥材甚至是多年生植物,短期內無法獲利,這都需要長期的、持續的金錢支持。
而如果這筆錢要從公中出,這非但背離了我的初衷,以后藥材的種植和醫藥館的運營,也似乎割裂成兩部分了。
到時候牽扯起來甚是麻煩,倒不如一開始便不讓他們兩家參與。”
只是,這也繞回最開始的問題上了,若藥材種植和建立醫藥館的錢都由魏遠出,這可絕對不是一筆小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