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思緒一時都被打斷,陳歌無奈地道:“你先過去吧,有什么話,今晚再說。”
魏遠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好。”
隨即,他翻身下馬,把她也抱了下來,便徑直去了書房。
陳歌慢慢地往房間走,一路上忍不住胡思亂想。
她沒想到,這么快就要去潯陽了。
潯陽可是有不少她和魏遠的老朋友呢。
她對去哪里沒什么意見,只是忍不住再次感慨,她來到這里后真的一直在漂泊,而且,目前來看,這種漂泊的日子還會持續一段時間,最后她跟魏遠會在哪里安定下來,她竟也是想不出來了。
她回到房間后沒多久,藍衣也回來了,還帶來了陳十四娘已是安全回了陳家的消息。
她是在停在陳家附近一條巷子里的馬車里找到的,找到時,她還在昏睡,所幸她只是單純睡了過去,身體沒什么大礙。
陳歌心里一直吊著的石頭終于徹底放了下來,陳浩安總算還有幾分人性,因為知曉便是繼續扣留著陳麗,也很難再引她出去了,他們忙著逃離,帶著一個弱女子也不方便,干脆把自己這個無辜的妹子放了。
而藍衣這丫頭今晚嚇壞了,一見到她就抱著她的大腿哇哇大哭,鐘娘這才知曉他們今天發生了這般驚險的事,也是又驚又怕。
陳歌好不容易才讓這兩人的情緒穩定下來,鐘娘不禁嘆氣道:“夫人身上老是發生這樣的事情,可怎么辦吶,要是夫人以后有了小少主,可經不起這樣折騰。”
陳歌沒想到她這時候竟會想到孩子的事,不由得輕咳一聲。
這時候她倒慶幸她還沒有孩子了,其實她這個身體前幾個月才剛過了十七歲生辰,她本來就覺得這時候要孩子太早。
然而這觀念明顯跟古代的觀念格格不入,古代又沒什么很好的避孕措施,她原本還在煩惱呢。
想到這個問題,她就不由得想到魏遠的毛病。
咳,這段時間,剛好可以好好治一治他的毛病,孩子的事,不急不急。
她自從回到冀州,就一直很想跟魏遠好好地談談這件事,但每次都不知道怎么開口,只怕傷了他的自尊心,加上一忙起來,就耽擱到現在了。
而且,今晚那個完顏直說的話也很奇怪,他說,他沒想到魏遠能為了她,忘記曾經受過的屈辱……
他當時雖然說得含糊不清,她卻奇異地覺得,那個屈辱,可能跟魏遠的毛病有關。
陳歌胡亂想了一通,但這些事也不是她空想就能想出來的,最后只能先拋到一邊,打算到時候直接問魏遠。
她隨即洗了個澡,原本想靠在房間前廳的軟榻上等魏遠回來,然而因為今晚的事情太驚心動魄,她這一番逃亡又耗費了太多精力,她靠了沒多久,就覺得眼皮不停地往下掉,最后終是受不住,囑咐鐘娘她們魏遠回來后便喚她起來,自己回到了床上,打算先瞇一會。
……
另一邊。
魏遠跟白術他們說了今晚發生的事情,以及商討了一些正事后,便讓他們散了。
他正想回房間,卻被白術叫住。
白術等到書房里的人都離開了,才走到魏遠面前道:“今晚的事情可謂兇險,幸好夫人吉人自有天相,平安回來了。
那完顏直這時候行動,也是因為知曉了潯陽小皇帝的情況,想趁這個時候擾亂我大楚罷。”
魏遠微微沉著臉色,沒有說話。
“老夫估摸著,過幾天主公和夫人便要到潯陽去了。”
這些事方才他們都談過了,白術也不想魏遠壓力太大,換了個話題,思索了一會兒,道:“這一去,少說也要兩三個月,老夫有一件事,希望主公在出發前,能幫一幫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