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子嗣的事,又會是什么?
白術呵呵地擼了擼胡須,道:“主公向來聰慧,很多事情不用老夫細說,便能領悟。
今兒老夫確實是特意讓主公過來的,但也不是想教育主公什么,只是希望主公日后,能多多站在夫人的角度想事情。
主公和夫人是夫婦,以后是要相伴一生的,主公和夫人的一生還很長很長,很多事情,主公也不能單方面地做決定,可以的話,可以問問夫人,看看她是怎么想的。”
魏遠卻是越聽越迷糊了,這件事,又跟歌兒有什么關系?
只是白術顯然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突然輕咳一聲,從馬車里取出了一樣用油紙和紅繩包了起來的物事。
那形狀看起來,像是一本書。
魏遠一怔。
什么書會讓先生那般重視,還似乎生怕弄臟它一般,細細地把它包了起來?
感覺到魏遠眼里的探究,白術覺得自己一張老臉都要燒起來了,在心里暗嘆兩聲晚節不保,又輕咳一聲,道:“前一段時間,老夫說老夫這里有一些可以讓婦人更快懷有身孕的法子,這些法子都在這本書里了,主公可以把它帶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只是,主公切記,這本書在有外人時務必不能拿出來。
主公第一回看時,最好先自己看,這后頭嘛……若主公有想與他一起分享的人,再另說。”
魏遠還從沒見過白術這般奇怪拘謹的模樣,又聽到他叮囑的話,心里更是狐疑了。
到底是什么樣的法子,才會讓白術這般難以啟齒?還說,他第一回看的時候,最好一個人看……
他忽地想起先前和歌兒親吻摟抱的那些事,心頭升騰起一陣熟悉的燥熱。
莫非,是關于那些事的?如果是那些事,確實會比較私密,不能讓外人看到也正常。
他伸手接過那本書,把它揣進了懷里,盡量臉色淡然地道:“子望知曉,勞煩先生了。”
而前頭的車夫早已是雙耳通紅,他才不承認,方才乍然聽到白先生那番話時,他差點一個趔趄栽下馬車。
白先生竟然會向主公傳授這些閨房之事!莫非白先生其實對那些事十分有研究?
這實在是……人不可貌相啊人不可貌相……
一回到燕侯府,白術便找借口火速溜了,再跟主公待下去,他真怕自己會忍不住破功。
魏遠心心念念著懷里的書,倒是沒有察覺到白術的異樣。
他想了想,先沒有回房間,而是去了院子旁的書房。
這里是他辦公議事的地方,平時基本沒有人會進去,而陳歌也沒必要用這么大的書房,房間里那個書房就夠她用了,因此除了來找他,也甚少過來。
魏遠囑咐了門口的侍衛,有人進來時通報他一聲后,便走向了二樓,留下一臉迷惑的兩個侍衛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平時有人過來,他們都會通報啊,這不是常規的事么?主公今天為什么要特意叮囑他們?
魏遠自是不知道自己心猿意馬下的一句叮囑讓這兩個侍衛奇怪了半天,走到書桌后坐下后,便拿出早已經在他懷里被捂得熱熱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