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說八道什么?”原本想跟她好好說說話的魏遠立刻皺了眉,把她拉到塌邊坐下,沉聲道:“她恨我還來不及,怎么可能對我有那種心思。”
恨他?
陳歌微微挑眉,這又是什么說法。
魏遠見某人一臉興致勃勃地看著他,莫名地有些不爽快,伸出手捏了捏她軟乎乎的臉蛋,見她吃疼,才神色微霽,冷聲道:“朝陽公主和方才的晉王殿下是親兄妹,除此之外,九皇子,也就是如今的齊王也是他們一母同胞的兄弟。
他們的母妃珍妃娘娘是先帝最寵愛的妃子,先帝連帶著也十分寵愛她所生的三個孩子,尤以朝陽公主為重。
朝陽公主自小喜歡舞槍弄棒,先帝稱贊她有仁德皇帝時期安平公主的風采,還每年為她在宮里舉辦武術大會,把朝廷的一些武將拉去跟她比試。
我被先帝封為燕侯那一年,也被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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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歌聽到這里,忍不住眼角微跳道:“你不會把人家打趴下了吧?”
這種比賽,想也知道是先帝取悅女兒的手段,又有哪個武將會認真打?!意思意思讓朝陽公主開心一下也就是了。
魏遠沉默了一下,微蹙的眉頭中似乎透出幾抹沉肅,“當時一路提拔我的宋國公也提醒了我這件事,我也已是盡力了。”
陳歌立刻悟了。
我盡力了……
我盡力讓著她了。
此時男人的表情怎么看怎么無辜,一臉她自己太菜鳥與我無關的神情。
她無語了片刻,終是忍不住笑彎了腰,魏遠又是懊惱又是奇怪地看著她,實在不懂她怎么笑成了這樣。
這鋼鐵直男!他們能走到如今這地步也是不容易。
陳歌好不容易笑完,突然想到了什么,仿若不經意地道:“那如果,她真的對你有那方面的意思,你會愿意接受她嗎?”
魏遠之前厭惡女人,且明顯對男女之事懵懵懂懂。
如今他已是嘗到了男女之事的滋味,再看旁的女人,心情會有所變化嗎?
魏遠眉頭皺得更緊了,那鼓了起來的眉峰中明顯透出了一絲嫌惡,“我已是有了妻子,為何還要接受旁的女人?”
那小表情,仿佛生怕陳歌突然要給他塞一個女人似的。
陳歌忍不住喜笑顏開,對自己男人的這個回答很滿意。
她忍不住湊身過去,隔著他們中間的矮幾猝不及防地在男人臉上親了一口,隨即立刻坐了回去,笑瞇瞇地看著明顯有些呆怔的男人,道:“這個回答,我喜歡。”
她這語氣算是有些調戲了,平時她覺得面前的男人太可愛的時候,也會忍不住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每每都要招惹得男人把她抓過去,有些氣惱地狠狠把她揉進懷里。
然而這回,男人只是微微蹙眉看著她,眼神中似乎有些探究,有些若有所思,也有些蠢蠢欲動,最后卻什么也沒做,提起茶幾上的茶壺給自己和她倒了杯水,淡聲道:“不管如何,到了潯陽后,你盡量離這三兄妹遠一些。”
陳歌微微一愣,暫時把他方才的怪異拋到了腦后,問:“為何?”
“先帝在世時,把他們三個寵得無法無天,甚至一度超過了太子,導致他們的性情多少都有些驕縱,你方才給了朝陽公主難堪,她定也鉚足了勁要讓你也難堪一回。”
魏遠緩緩地喝了口茶,微微瞇眸道:“還有晉王,當初太子病弱,他跟他母妃在背后搞了不少小動作,還迎娶了當朝大將舞陽侯的女兒為妻,可是在大婚當晚,舞陽侯的女兒便暴斃了。
舞陽侯責怪他沒有保護好自己女兒,自此跟晉王斷絕關系,而那時候,謝興又力保皇長孫繼位,他的那些想法才被按滅。
那家伙,野心不少,雖然明面上看這個人沒什么大才,但一個人一旦有了野心,他會做出什么誰也無法預料,還是要小心為上。”